应空青以折磨姬如为乐,若只是不喜大周天子,倒也不至于此。个中缘由,还需再看。”
松晏神情微怔。沈万霄方才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下揉得他心跳骤停。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亲密,就连步重也很少这般对他,只有师父才会故意这样弄乱他的头发。
沈万霄也跟着怔了一下,目光落在松晏发上。
总是情不自禁,难以自控。
有些东西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刻在每一根骨骼里,总会在不经意间偷溜出来。
松晏先回过神来。他不自在地捏捏耳垂,目光掠过沈万霄的肩,落在不远处的亭台楼榭里,语气微惊:“那是应柳……姥姥么?”
沈万霄回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长亭里站着两人。他们一个已至中年,两鬓早生华发;一个风韵犹存,仍旧是风光好年华。
确实是应柳儿,而她身侧的另一人也并非旁人,正是大周的天子姬贺明。
松晏急匆匆上前,脚边围着两人打转的麒麟也颠颠地跟上去。
天色已晚,亭子里点着一盏烛火,昏暗摇曳的烛光铺满整凉亭。
应柳儿一手提着灯,一手拎着酒,朝着姬贺明微微欠身:“臣女见过陛下。”
姬贺明上下打量她:“入冬后天气寒凉,你这衣裳太薄,改日孤叫人给你送几件厚袄。”
末了,他伸手想将应柳儿扶起来,却被应柳儿不着痕迹地避开。
“劳陛下挂心,”应柳儿始终低着头,不敢,又或是不愿直视眼前人,“天色已晚,陛下若无其他事情,还是早些回宫吧,免得娘娘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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