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强留那只狐狸。
染料遇水而化,他便赶在碰水前将狐狸刺到手上。
而随着年岁增长,刻入肌肤的狐狸缓慢褪色,他不厌其烦,于无人的长夜里反复刺绘。
他从未让涟绛知晓。
哪怕是同塌而眠,他也捏诀挡着, 从来不肯让涟绛看到。
他只有在想涟绛的时候,才会盯着臂上的狐狸出神。
譬如此刻,他收起长针,仰身倚在榻上,将手放到了心口处。
涟绛隔着水幕看他,浸润的眸子中水珠滚落。
原来不是一厢情愿,观御分明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先动心。
原来不是蓄意算计,观御从来没有如玄柳一般刻意接近,刻意让他动心长尾,好让众神联手根除魔骨。
原来不是冷漠绝情,观御漠然以待,只是想要他死心断尾,保全他的性命。
可是涟绛宁愿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要亲手斩断深种的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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