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气啊!
这人怎么能这么欠!!
叶芮接着耸了耸肩,“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等哪天我气不顺,就跑来纺织厂告状玩玩。”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你告什么状!”叶大漠是怕了‘告状’两个字,那可是要进局子欸,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总不能后半生都蹲局子吧?
叶芮笑出了声,“你猜猜,对于你们这种有前科的人,外人会信谁?”
“!!”叶大漠急了,“叶芮你千万别胡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慌。”叶芮示意他别着急,“这种事确实不能胡来,一次两次别人还会信我,次数多了也就没那么大的效果了。”
‘狼来了’的故事她懂。
第一次影响很大,后面次数越来越多,不但没有任何效果甚至还有可能反噬,所以……
“所以千万别给我再开口的时候。”叶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一旦开了口,轻则丢工作、重则你们一块进局子吧。”
“你!”周湛芳咬咬牙,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大漠气得牙痒痒,但也是无可奈何。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闹进局子里吧?
不过这丫头都说不能经常用这个法子,那是不是能安心一点?
“所以这是压箱底的底牌。”叶芮看着他们,似笑非笑道:“在这之前,我还能继续举报妈偷窃布料和棉絮,举报爸偷窃厂子里的食用油,哎哟,你们还真是善良,一个一个把把柄送到我手里,用都用不完。”
周湛芳只偷过一次布料吗?
怎么可能。
尝了一次的瘾,就没停下来过。
叶大漠会不心动?
他在的可是油厂,那可是食用油厂,闻着喷香的食用油会不动心?
甚至当她进入废弃厂后,还怂恿她拿废弃厂的钢铁去卖钱。
当她拒绝后,更是几次指着她的额头骂没用。
说是又不止他们这样,厂子里的工人不都是有样学样,凭什么其他人能拿她就不能。
而现在,叶芮很明确的告诉他们。
有些东西还真不能拿。
一旦贪了小便宜就会落下数不尽的把柄。
瞧瞧,这不就落到她手里了。
压箱底的底牌不能随便出。
但不代表她没其他法子能制住这三人。
瞧着三人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捧着肚子大笑几声,“真有意思呢,都说了别慌,咱们慢慢来。”
一下子打死有什么意思?
这种逗人反而更有乐趣,她才舍不得一下子玩完。
“小芮?”
厂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叶芮停止笑声,闻声望去,“大伯娘,你怎么来了?”
来的是余兰枝,哪怕小芮先前一直对她说不要紧,但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才匆匆赶来,结果来了后因为不是纺织厂的工人,一直被拦到外面。
现在见到人,她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跟着将视线落在另外几人身上,当下就将自己的鞋脱下,劈头盖脸就往那两人身上砸去,“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他妈欠揍,我当年就该一棍子将你们打死,省得你们接二连三的做蠢事!”
早些年,他们两家就发生了矛盾。
当时吵过也打过,但想着大全和叶大漠到底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这么多年来没来往了,但老人那边他们主动赡养,私底下也是能帮就帮。
但现在看来,那些年的付出还不如去投喂一条野狗。
余兰枝是真的气狠了。
拿着鞋就不停扇着他们,他们痛呼的声音越大她越有劲,一直都没停下来,直到周边有人来劝,才狠狠将鞋丢在地面,赤脚穿上。
可她还是不解气。
一巴掌就往叶大漠脸上扇过去,结果他倒是会躲巧,直接扯过周湛芳往前一推。
余兰枝厌恶叶大漠,也不喜欢周湛芳,扯着她的头发就啪啪两巴掌,手上用足了力气,脚上也不含糊。
“别打了,别打了。”
“这位同志快住手,有什么事好好说。”
周边人见劝不住纷纷上前去拦。
好几个人将余兰枝抓着,连着劝她消消气。
她这边收声了。
轮到周湛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也不管周边是不是每天都见面的人,再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坐在地上就哭得眼泪鼻涕糊脸。
她的命真苦啊。
怎么所有人都来欺负她。
她偷东西是为了谁?
她找叶芮要钱又是为了谁?
现在倒好了,所有的错都她背,还得当着全厂人的面前检讨,现在更是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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