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幼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回他:“可我们这几日不是日日都见面吗?”
他跟在后面:“那也不妨碍我想你啊,还是说……你不喜欢?”
不等她回答,他立马又道:“你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走。”说罢,直接转身便往外走,一句废话都不带说的。
“诶。”他赶忙上前拉住他,“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好端端的为何又生气了?我这回可没惹你。”
萧祁颂蹙着眉,嘴唇紧闭并不搭话。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有些生气,只是见她对自己的想念并无任何特殊反应,心里一下子就窜上了一股火气。
“我不喜欢那句话。”他说。
“哪句话?”
“就是你反问我,我们不是日日都见面吗那句话。”
卜幼莹不解:“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我们的确日日都见面,不是吗?”
他蓦地转身看向她,因她这句话,刚按下去的情绪倏然又窜了上来。
不由得语气激动道:“每日都见面便不能想念吗?阿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只要我说我想你,你便会回复我同样的话,还会安抚我的情绪。可为何自从你生了一次病之后,就变了这么多?”
卜幼莹垂下眼眸,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低声回道:“祁颂,不是我变了,是我想通了。”
“何意?”
她叹了声气:“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快乐,除此之外,其他一切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萧祁颂微微愣住,张了张唇:“我也不重要吗?”
“不是你不重要,你对我当然很重要,但现在我不想考虑那么多的事情,我觉得很累。我只想让自己每天过得快乐一点,这段时日我们住在这里很开心不是吗?祁颂,你不想看到我开心吗?”
“当然不是!”他立即反驳,“你开心我自然也会开心,可以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总得面对吧?”
卜幼莹有些烦躁了:“一定要面对吗?你一定要在此时此刻跟我谈论这些吗?我从那座牢笼里出来,不是为了走进另一座牢笼的,我为何就不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享受当下呢?”
萧祁颂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转身冷言道:“你出去吧,我今日想一个人待着。”
“阿莹,我不……
“萧祁颂,我说了我今日不想谈论这些,为何现在连你也不尊重我了?”
她喊了他大名。
萧祁颂不是木头,自然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异常烦躁,但他却无法理解,为何不能谈论这些事,为何一提到这些事她就烦躁?
若她心里只有自己,又怎会因为自己想寻求她的承诺而烦躁呢?
除非……她是陷入了令她十分纠结的关系当中,因为无法选择而感到烦躁。
此刻他很想张嘴问问卜幼莹,问她是否欺骗了自己,问她是否对萧祁墨动了真心,又或者是已经爱上了他。
可他站在原地静默半晌,终究是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打心底里,不敢得知答案。
……
翌日。
卜幼莹醒来时,萧祁颂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往常端着水盆进来服侍她洗漱。
自从住进这里,未央的活便被他全包了,甚至他服侍卜幼莹时比未央还要细致。
今日他依旧伺候着她,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卜幼莹悄然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很正常,不像是生了隔夜气的样子。
看着他这般模样,她心里不免漫起几分愧疚,于是冲他笑道:“祁颂,我听说果园里的果子熟了,我们等会儿去摘果子好不好?”
他牵了牵嘴角,回了声好。
洗漱完毕后,趁着日头不高,二人便挎着果篮去了行宫里的一处果园。
她特地没带邢遇和未央,为的就是让萧祁颂心里舒服些,好好哄哄他。
昨日她的情绪确实有些过分了,现在想想,其实他也只是没有安全感而已,自己不应该对他那么烦躁不耐,应当好好同他说话的。
于是趁着摘果子的间隙,她便出声说道:“祁颂,昨日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他看着正在采摘的那颗果子,声音不冷不淡:“阿莹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以后什么都不提了。”
“什么事情?”
萧祁颂将摘下来的果子放进她的果篮里,直视着她道:“答应我,无论何种境况,我都不是你会抛弃的那一个。”
卜幼莹怔住,心脏止不住砰砰加速。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经知道自己对祁墨……
还是说他其实不知道,只是心里怀疑,所以故意用这种话来套自己的话?
不行,无论是哪一种,自己都不能轻易回答他。
“……卜幼莹移开视线,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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