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垂,视线冷飕飕地刮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若说以往他受传闻影响,也觉得流泉君的这位公主独女是个娇生惯养的草包,但现在……
若只是个草包,绝无可能做出浮棺山中那仿若无意,却恰好破掉他每一个设局的举动。
面白心黑,心机叵测。
“哦?”乔胭不慌不忙地回应,“那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呢?”
谢隐泽嗤笑一声:“我问你的问题,你倒是抛回给我了。”
他抱着手臂,眼眸微眯,修长的手指在小臂上不轻不重地敲打着,“我记得,你跟玉师姐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上门串门的地步吧?”
好,敢怀疑我,你看我搬谁来对付你。
乔胭无辜地眨眨眼,又甜又软的嗓音拖长了声调:“师姐——”
玉疏窈果真看不下去了:“阿泽,公主殿下她不是别人,是你的妻子,你是怎么对人家说话的?”
谢隐泽噎了一噎,乔胭在旁边附和点头:“对呀对呀,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师姐——!他又瞪我!”
玉疏窈道:“你也别总用恶意去揣测人家,这次公主殿下来是为了给我祛毒疗伤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祛毒?疗伤?”谢隐泽重复这两个字眼,咀嚼出了一番意味深长。
他一掀衣摆,坐到了乔胭身旁,露出个假模假样的笑容:“原来是我错怪娘子了,没想到娘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一坐下,乔胭就闻到一股铁锈味儿。
鲛人的鼻子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在深海中能闻到数公里外的一滴血,虽然到了陆地,嗅觉多有限制,但这并不妨碍乔胭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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