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下面还有字……”她探身去看,手中不知按中了个什么,棺材底忽然打开了,整个人唰的一下掉了下去。
天旋地转,在陷入彻底的黑暗前,视网膜烙印的最后一幕,是谢隐泽骤变的脸色。
各自行动
鸟雀啁啾, 煦风拂面,空气中浮动着清新青草的气息。乔胭在明媚的阳光照拂下悠然转醒。
……好像又掉进陷阱里了。这秘境主人心眼子贼多,这里设个机关, 那里设个陷阱, 防不胜防。
就像从棺材里掉出来, 她不知道掉进了哪个时隙里,反正看这欣欣向荣万物复苏的春意,铁定是不在冰雪时隙里了。
说实话,虽然郁闷, 但也短暂松了口气。不然再继续看着谢隐泽的脸, 她真难保不会带着糯米糍头也不回地逃跑。
正惆怅间,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还要发呆多久?快收拾收拾起来走了,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女人。你是女人吗?你是睡神吧你!”
乔胭这才意识到自己旁边有人, 只是存在感太薄弱以至于忽视了他的存在。
“是薛昀啊……你怎么在这儿?”她慢慢坐起来。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在这儿打算钓个鱼吃午饭, 谁知道你忽然从水里飘上来了,把本少爷的窝都惊跑了!”薛昀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他就盘腿坐在乔胭旁边,手中持着一杆显而易见是自己制作的简易鱼竿, 旁边还有一个小木桶,一身金光灿灿的华丽衣着, 看起来不像是钓鱼翁,而像哪家府邸盛装出席的少爷。
乔胭一瞥他木桶,果然空空荡荡, 除了一桶清水,什么也没有。
看来她是机缘巧合, 通过棺材下的洞, 掉进了薛昀所在的秘境里。不过她分明记得这小子进秘境之前前呼后拥的,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现在却只有他自己。
“其他人呢?”
薛昀瞥她一眼,没回答,拎着木桶走了。乔胭想了想,起身爬起来跟在了他身后。
她在冰雪秘境之中,哪怕前有谢隐泽开路,后有糯米糍断后,自己没出什么气力,也滚了一声狼狈灰尘。而看薛昀这一身清爽,半点尘埃都没有的样子,显然是自动和那些人分开的。没有好处,他会这么做吗?
“这么说,是你把我从水里捞上来的,是你救了我?”乔胭背负双手,悠悠跟在他身后。
“除了本少爷还能有谁?”薛昀恶劣道,“你要是感激涕零,想跪下磕头谢恩呢,我也没意见。”
“哦?可我俩关系说不上好吧,难道你爱上在我手里吃瘪的感觉了?”乔胭想也不想地回怼。论嘴皮子功夫,她还没在谁身上吃过亏。果然又把薛昀气得跳脚。
若飘上来的是谢隐泽,他也就放他去死了,别说救人,没有趁机搬块石头压上去都算他薛少爷宅心仁厚。可偏偏是乔胭,掌门师伯的独女,薛昀虽然混不吝,却对流泉君十分敬畏敬重。
“快走,从南边直走半里地就是这方时隙的出口,别碍我事。”
薛昀换了处水清鱼多的地方继续垂钓。却听身后一阵簌簌轻响,乔胭也做了杆简易鱼竿,在他旁边坐下了。
“别跟着我,烦人,恶心!”他恶声恶气地骂道,乔胭充耳不闻,却从旁边捡了块石头丢下去,惊跑了他好不容易打好的窝子。薛昀都后悔死了,就不该怕这娇气跋扈的小公主被妖兽吃掉,在旁边守着直到她醒来。
现在好了,甩不掉了。若她一直跟下去,发现了自己的真正目标,那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跟着谢隐泽跑了吗?他人呢?”
乔胭又丢了块石头:“我们吵架了。别管他啦。”
“稀奇。”薛昀冷哼一声,“你还舍得跟他吵架?”
“这和舍得不舍得有什么关系?”乔胭奇异地问。不知道自己和小boss在旁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但她觉得薛昀对他们的关系一定有深深的误解。
吵个架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她和谢隐泽,怎么看也称不上好吧?
“你自己数数你都在人前维护过他多少回了?怼了我多少回了?每次人都还没把小杂种怎么样呢,你就先跳出来护短了。”
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是那样,但乔胭并非出于维护,她的很多举措都有自己的目的。只能说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而已。
“哦,饵动了。”乔胭眼疾手快地一提,一条肥硕的大鱼破水而出,“鱼很难钓吗?这不是轻易就上钩了吗。”
那悠闲的语气,险些把薛昀鼻子都气歪了。他连木桶都不要了,转身就要走人,乔胭却从鱼钩上摘下鱼,放进了他的小木桶里,表现了十足的诚意。
“你这是在干什么?”薛昀问。
乔胭笑着弯了弯眼:“你看,你找窝,我钓鱼,这就叫合作共赢。你守在这个地方,无论是为了什么宝物,都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搞定的,不如让我也帮帮忙?”
薛昀抱着手臂,嗤之:“若我说不呢?”
乔胭眨了眨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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