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明荣恭敬应下。
“此前我交予你的册子,也可用在此番急行军之中,待我到达并州,册子之中的训练之法,你都要一一尝试,告知于我结果。”说到此处,唐远之淡淡开口说着,“在漠州的白袍军也有这样的册子,也有三千人的白甲营,待并州事了,你们就需前往漠州,与白甲营并肩作战!”
崔明荣神色一凛,恭敬应下,沉声开口,“是!影子军绝不负大人所望!”
宋玉书好不容易把今日突然涌来的熙熙攘攘的客人安排妥当,擦了擦汗,侧头看向柜子后头正在忙着记录的花容,见花容也是额头上有薄薄的汗水,忙倒了杯水递过去,伸手就要擦去花容额头上的汗水,但花容头一偏,避开了。
宋玉书愣了一下,神色间有些失落,“容容,我只是想给你擦汗。”
“谢谢,我可以自己擦。”花容说着,端起宋玉书递过来的水慢慢的喝了几口,“你忙好了?”
见花容有喝自己端过去的水,宋玉书虽然心头失落,但也还好。
“嗯,差不多了。”宋玉书说着。
“那那边应该是要找你的,你要不要去看下?”花容一边喝水,一边指了指门口。
门口,宋青珂已经背负双手,很纠结的来回徘徊了。
宋玉书微微皱眉,大步走了过去。
“来找我?”宋玉书直接问道。
“你有时间吗?”宋青珂低声问着。
宋玉书点点头,转身朝里头的“办公室”走去,宋青珂忙跟了上去。
在这间被命名为办公室,还挂了牌的小书房里,宋玉书直接双手环胸,靠着书案,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听说过天一阁吗?”宋青珂一脸严肃的压低声音问道。
宋玉书心头一怔,面上不动声色的开口,“什么天一阁?”
“江田昨晚持天一阁诏令,逮捕拘押了安州州府中所有参加了白衣教或与白衣教,三苗族有所勾结的官员。那诏令上,有皇城李氏的大印,有唐远之的签名印章!”宋青珂压低声音,神色凝重透着一丝焦虑。
宋玉书心头一跳,江田持天一阁诏令?等会!那,那江田不就是天一阁的阁员?!
“玉书!此事关系重大!皇城的陛下和唐远之居然搞出了一个天一阁!这件事,我们应该让金陵的长辈们知道!”宋青珂一脸紧张严肃的说着。
宋玉书心头一沉,盯着宋青珂,站直,低声开口,“你今天持着名册,在安州走访,登记安州所需赈灾的百姓,这件事,你可已经做完了?”
宋青珂一怔,下意识的回答,“做了一半,东街,南街,都已经查看登记了。”
“那你先把这事完成了再说。”宋玉书说着,越过宋青珂就朝外走去。
宋青珂先是一愣,随即扯住宋玉书,带着几分怒意,“我是在跟你说认真的!”
“你先前来找过我,我说过,我已经不是宋家人了,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做我想做的事。”宋玉书平静的说着。
说完,宋玉书扯回自己的袖子,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宋青珂怔怔的看着宋玉书的背影,捏了捏拳头。
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反复的纠结思索,他不确定,不跟金陵谈天一阁是否正确,他又踌躇困惑自己的这番纠结犹豫,若是过去,若是以前,他早就写信给金陵的父亲了……
宋青珂苦笑一声,在安州,他走过的地方,看过的景象……
“宋郎君,你不明白,我们呀,只要每天有饭吃,有衣服穿,种出来的粮食就算朝堂要收税,也无所谓,只要给我们留下口粮就好了……”
“江大人是个好官啊。他弄得这个法子,已经弄了十年了,这附近十里八乡的都已经跟着江大人做了,不错啊。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就是那白衣教,唉,造孽啊!”
……
宋青珂捏了捏拳头,抿了抿唇,那就先这样吧,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然后,然后再来考虑……
三日客栈的二楼厢房里,已经醒来的金竹坐在窗边软榻翻着条陈,批阅着唐门送来的急报,刚刚翻到一条条陈,金竹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诡异和得意。
一旁正在梳理自在局账册的花无眠侧头看去,不由好奇问道,“主子,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人呀,真是矛盾死了。”金竹摇头说着,看向送匣子来的阿七,“阿七,那宋青珂,这几日你让下头的人盯紧点,应该到明天,他就会做出决断了。”
阿七恭敬应着。
“等他做出了决断,你就把结果告知于佑安和江田江大人,江田大人是宋青珂的推荐人,也是记录员。”金竹继续说着,翻开急报,一看,皱起眉头,苏州唐家的嫡长子差点被刺死在了祖祠?!
“林叔!”金竹转头对着一旁的林叔开口说道,“准备一下,我明日启程前往苏州!”
林叔一愣,随即恭敬应下。
金竹又看向一样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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