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奉听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三郎说得没错!”
——他的乖孙行得正,坐得直!无可指摘,外人说得那些流言蜚语又有何惧!
——而他可怜的女儿,聪慧可人,从无错处,又何必隐藏其名!
金大宇也笑了起来,抬眼看着怔怔的站在一旁的唐家二郎,开口说道,“三郎所言,也是我们想告诉你的。唐明之,你可有做错什么?”
唐家二郎猛然抬眼看向金大宇,可有做错什么?没有!他也想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父亲,祖父……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既然你没有错处,你这般沮丧茫然做什么!”唐敬奉啪的一声下了一颗棋子,沉声开口说着。
金夫人则站起身,缓步走到唐家二郎身侧,轻叹一声,低声说道,“为了你的娘亲,你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
唐家二郎身躯一颤,娘亲?
“姑姑!”唐家二郎颤抖着声音看向金夫人,“我娘亲可好?”
“你被困于此,你的父亲,你的祖父,都想要你死,她为了你能活着自然要拼命,她又怎么会好?”金夫人的声音也有些艰涩。
唐家二郎唐明之身形一震,手紧握成拳,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我知道了。”说罢,唐明之躬身,拱手,声音低哑开口,“我该做些什么。还请姑姑,姑父,伯爷爷教我。”
而位于主宅中心的院落里。
歪躺在榻上的老者,怒瞪眼,声音苍老透着狠厉,“我说过!这个时候不能动你媳妇!!她虽然性格软弱柔婉!但是她当年都敢帮着婉秋逃跑,她是个藏着烈性的女人!你现在要杀她的儿子,她做些什么都是正常的,但她绝对不可能和今天外头的事情有关系!”
站在老者榻前的唐迅云垂着头,低声开口,“她和婉秋私下联系了。外头的事情,她肯定也有份!”
“那又怎么样!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的院子里不都是换了人吗?”榻上的老者,苏州唐家的老祖宗唐敬德冷声开口,“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想把外头的女人接进来,但是现在不行!他们终于动了!金家出手了!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你若是敢擅自行动,坏了我们苏州唐氏重回金陵的事,我就杀了你外头的女人和孩子!”
唐迅云脸色一变,随即忙点头应下,“父亲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这个时候,忽然外头匆匆进来一神色慌张的管事,进来就跪地磕头,“老祖宗!出大事了!”
唐敬德脸色微变,但依然镇定开口,“说!什么事!”
“我,我们的铺子被府衙给封了!”管事急急的说着,带着几分哭腔。
“怎么回事!”唐迅云急急问道。
“府衙的说我们铺子里卖的点心有毒,有人中毒了!”管事抹着眼泪,慌急的说着。
唐敬德却反而冷静了下来,转头对唐迅云冷冷开口,“你去看看,这一定是金家所用的手段!哼!金家三郎也不过如此!”
唐迅云也冷静了下来,拱手做礼,就低声呵斥管事速速和他同去了。
揽月馆的小楼阁楼上。
金竹一边提笔批阅条陈,一边听着李洵禀报:
“……暂且就是这样安排,唐家的店铺生意这几年都不怎么样了,自从唐迅云夺了大夫人的管家理事权后,唐家的店铺生意就每况日下了。”
“……唐家的这位大夫人,是我的朋友张铭赫的亲戚,若论血脉的话,唐家的这位大夫人是直系嫡女,在当初的潍城,可是有小女财神之名。”金竹暂且停笔,一边慢慢的说着,一边弯了弯嘴角,说道,“我娘亲说,若是让这位大夫人选的话,她必定是要烧了唐家的,可惜,她有一个不错的儿子唐明之,也只能忍气吞声含恨受辱这么多年了……”
李洵点头,很是赞同,“这位张夫人的确在经商上很有天赋。”
“你和无眠再看看,看能不能从唐家那里把这位张夫人的嫁妆挖一些出来。”金竹说着,漫不经心的低头看了眼条陈,微微皱眉,随即轻叹一声,“将来也好让张夫人有些事情可做……”
李洵恭敬应下。
待李洵退下,阿九匆匆进来,恭敬跪地拱手,“禀主子,如主子所料,刺杀玉娘的人已经出现了,人已经抓住了,脚踝上的确有铃铛,还有夷族的纹饰!”
“是哪家的和夷族的勾结了?”金竹抬眼,放下手里的条陈,啧了一声,“靠!这金陵氏族干脆都投靠外族得了!”
“锦衣堂正在拷问,待有了结果,定然马上来回禀主子!”阿九恭敬说着。
“嗯,你们要保护好玉娘,还有她的那个小妹妹,对了,我金家的管事也要看护好,另外,还有法门寺的大师……”金竹说着,翻了翻条陈,递给阿九,“这里头记得事情我很在意,你去查一下。”
阿九恭敬双手接过,低头一看,是查唐迅云的外室?但阿九没有多想,再次做礼后,就恭敬倒退着离开了。
而金竹翻着条陈,单手撑额,眼睛看向外头,已经黄昏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