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口刚刚出现的张神医几乎是冲了过去,抬手就是扎针,一边吩咐着,“你们三个该干嘛干嘛去,无眠!去给我烧热水!”
银子和阿九,白一三人见张神医神色冷静的,就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主子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花无眠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但是眼眶还是红红的。
张神医一番扎针后,躺着的昏沉的少年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和沙哑的开口,“又劳烦你了……”
“劳烦什么!待会就起行!回起源之地!”张神医拍了拍少年的手臂,皱起眉头,“你频频高烧,虽然很快退烧,但是这种发烧很是耗损,回起源之地的话,有师兄在,我们可以研讨出更好的方法。”
少年慢慢点头,“……好。”
张神医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这竹子为了找唐远之而拒绝回起源之地……
“我很惜命的。”少年——金竹见张神医松了口气,一脸放松的样子,就笑了起来, 笑容很虚弱, 但是很洒脱干净, “您放心吧。”
惜命?真惜命,就该一直在起源之地,等到蜕变彻底结束才是!张神医翻了翻白眼, 骗谁呢,真是!张神医起身唤来花无眠仔细交代怎么看顾后,就匆匆回药园去准备药了。
“主子,您就别再吓我了。”花无眠泪眼朦胧的看着金竹, 他真的是被吓死了!
金竹歉然一笑, 带着几分虚弱和沙哑的开口,“对不起了无眠, 吓到你了……”
花无眠摇头, 哽咽着开口,“主子,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您现在怎么样了?我扶着您起来吃点东西好吗?张神医说,您得吃点东西才可以出门。”
金竹慢慢点头,在花无眠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接过花无眠呈递的粥碗,慢慢的喝着。
——突然间爆发高烧, 还突然间倒下了……
——都是那个老头儿的错!
那老头儿跳脚怒骂,说什么这个世界居然出现了两次破洞!还说什么那个赵霖是最大的bug!还说还有一个, 可是他查不出来了,让他赶紧的做好准备,他必须将他带走了。
可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不愿意……抛下佑安……
然后那个老头儿就气呼呼的把他踢了出来了,说什么他就跟那个商静鱼一样,是个被男色所迷的肤浅的家伙!
啊呸!你才被男色所迷!你才是肤浅的家伙!
金竹喝完了粥,又慢慢的躺下,揉了揉额头,哑声开口,“黑啾啾送信来了吗?”
“有,主子,我这就去拿来。”花无眠见金竹喝完了药粥,神色也明显好了,也放下心来,忙转身去把黑啾啾捧来。
金竹解开了竹筒,展开,熟悉的清峻古朴,暗含凌厉的字迹映入眼帘,金竹怔了怔,随即开心的弯了弯嘴角,太好了,佑安平安无事!
信笺上:
灿灿,见信安好,我在漠州一切都好,我会在这几日动身来寻你,你乖乖的,不要胡闹,等我。
金竹愣了一下,嗯?来找他?不用直奔金陵吗?最近的事情可多了。
但金竹也没有多想,将信收好,金竹微微闭了闭眼睛,揉了一下额头,高烧后的头还是很不舒服。
而在几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从茶庄出发,银子和阿九护卫在马车左右,数十蓝衣劲装的护卫神色冷峻的相随,静悄悄的朝北洲的方向出发。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茶庄四周很快冒出数十黑衣鬼面人。
“他们离开了?”
“白衣鬼面呢?”
“没有看到!”
“走!我们赏罚堂只追随一位凤主!金三郎此子必须死!”
“是!”
而此时的漠州官道上,数十骏马正在疾驰,领头的白衣俊美青年神色冷静,但眉眼幽深难测,紧随青年身后的侍从管事,接了空中白色信鸟的急信,拆开一看,神色微微一变,随即急急的追着领头的白衣俊美青年,“主子!是少主子的消息!”
白衣俊美青年侧头,冷声开口,“说!”
“少主子正前往北洲,路途遇到了几次凶险追杀!红衣已经急急调了护卫过去!”阿七急促说着,“主子我们——”
“急行军!”白衣俊美青年头也不回的冷声说着,眉眼却是一片愠怒和焦虑。
凶险追杀?!必定是灿灿翻了唐家血案一事,暴露了!东阳公主和赵霖怎会放过灿灿!?
都是他的错……
此时的禹州,大青山中,藏于背光的黑暗山谷中的山庄中。
身着红袍的女人歪躺着,看着下方跪着的黑衣鬼面,幽幽开口,“赏罚堂追去了?”
“回公主的话,他们已经追了上去!”
“告诉赏罚堂,他们只能追随一个凤主,既然选择了我,那么金家三郎就必须死。然后呀,把金家三郎的头斩下来,双手双脚都砍下来,送去给唐远之……做好了,我就带他们去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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