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名抱着腿哭泣的哥儿,听到开门声后哭的更厉害了,颤抖着往墙角缩。
叶如尘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无法遏制的怒火迅速蔓延着,他闭上了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别怕,我会带你们离开的。”
哭泣声停了,哥儿们茫然地抬起头,没有人回应,密室陷入一片沉静。
谁都无法确定这话的真假,有哥儿眼中渐渐明亮了起来。
但在叶如尘转身就走后又消失不见。
叶如尘冲出了密室,迎面撞上了一名护卫,那护卫是来找管事的。
护卫大惊,伸手要拔腰间的棍子,被叶如尘一脚踹上胸口,撞到了一侧的书架,发出一声巨响,书册散落一地,花瓶四分五裂。
叶如尘卸了他的胳膊,踩上脖颈,冷声问:“那些脚镣的钥匙呢?”
护卫一脸痛苦,咬牙切齿,“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叶如尘加重的力气,“不知道就去死吧。”
护卫瞬间呼吸不畅,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知,道”
叶如尘放开他,护卫猛吸了一口气,说道,“钥匙都在管事哪里。”
话音刚落,只见叶如尘从书桌下面拖出了一个人,正是管事!
护卫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死了吗?
叶如尘扒拉出来一大串钥匙,看向护卫,“在这里吗?”
护卫颤抖地点点头,叶如尘残忍地对他说:“最好是,否则”
“是,是,我保证!绝对在!”
叶如尘敲晕了这个护卫,将他和管事绑在一起,然后拿上屋里的烛火,点燃了密道里的壁灯。
再次回到密室时,哥儿们缩在一团目光复杂的望着他。
上面的动静他们听见了,但依旧没人敢说话。
叶如尘没有走上前,而是将手中的钥匙扔了过去。
“打开它,跟我出去,官兵一会儿就到,不会再有危险了。”
一名哥儿伸手拿过钥匙,试了几把之后打开了脚镣,然后不可置信的哭了。
其他几名哥儿见状纷纷打开了自己的脚镣,裹着床单跟上了叶如尘。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护卫,叶如尘让哥儿们留在书房里,他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黑夜中,叶如尘宛如一个恶鬼,视线所及之处,是四处逃窜的猎物。
惨叫声此起彼伏,划破漆黑的夜空,精致的院落仿佛沦为了炼狱。
哥儿们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丝毫不觉害怕,反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动静渐渐小了,最后没有一丝声音,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叶如尘握着一棍从密室拿出来的鞭子向门口走去。
长长的鞭子拖着地,裹满了灰尘和血迹。
门开了,一个面容虚浮的男子坐在轿上,皱着眉头,语气不满地质问:“怎么这么慢?”
接着一脸震惊,“你是谁!”
张捕头等人赶到时就听见院里撕心裂肺的叫声和鞭子抽动的声音。
顾青辰大惊,忙推门冲了进去,声音戛然而至,叶如尘转过身来。
张捕头等人进门就拔了刀,锃亮的刀身散着寒光,将院中等人团团包围。
叶如尘静立在那里,身后七七八八绑了一排人,浑身是伤,地上还零散躺着几个,一动不动。
洁白衣袍上沾了点血迹,红的刺眼,微弱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宛如一尊鬼魅。
这场景令人毛骨悚然,张捕头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时不知要对准谁。
“夫君~”
顾青辰扑倒了叶如尘怀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叶如尘扔下手中鞭子,推了推他,反而被抱得更紧了,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我身上脏。”
顾青辰满不在乎,闷闷的说:“以后不能再让我担心了。”
“好。”叶如尘回抱他,带着一身血腥味。
哥儿约见
剩下的事就交给张捕头了, 叶如尘带着顾青辰先行一步,回了县衙。
翌日,叶如尘走出房门, 衙门里的人看他的眼神极不对劲, 明显都听说了昨日那别院里的惨状。
一天一夜, 压了几年的失踪案就这样告破了, 像做梦一样。
小吏来传话,说县令要叫叶如尘过去问话。
堂内,叶如尘理直气壮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堵得一众人哑口无言。
“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但你出手也太重了吧!”
县令大人头疼不已,心情十分复杂, 他是真没看出来叶如尘还会武。
若要较真,叶如尘昨夜的行为属于滥用私刑,也是该问罪的。
但那群畜生的确该死, 县令也有些私心,叶如尘这样文武兼备、不可多得的人才, 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与之交恶。
后续的审案就和叶如尘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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