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知说:“千户大人不知, 下午虎头山匪劫了石乡县三村,方才县里刚来人禀告。我们大人一听,当即就下令剿匪,此刻约已出城。”
副千户端着酒碗嗤笑一声, “中午才来,晚上就去剿匪, 还真是个毛头小子,了解情况吗就逞能,这不是让你们的人去送死吗?”
谢同知谦和地说, “大人自有他的考量,且又会武, 我相信他能安排妥当的,但我们人不够,也没有贵所士兵骁勇善战。”
一桌人兴致勃勃,“不是个书生吗?他还会武?”
这关注的什么点!
谢同知火急火燎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大人确实会武,可即便如此也有风险,时间紧迫, 还请千户大人出手相助。”
话都这么说了,千户所自然会帮忙, 但他们用人的地方可多了,并且担负护城职责,非必要不可出动太多人。
这又是临时借兵,于是千户大人安排了一名镇抚、一名百户,带了百人去帮忙。
镇抚笑道:“放心吧,只要你家大人还留有几许分寸,没有横冲直撞得上,本抚自会将他安然无恙带回来的。”
千户大人说:“刚好这次人全,林林总总也得有三四百人吧,干脆趁机端了那窝匪徒,省得扰人心烦,张石,看你的了。”
张镇抚哈哈大笑,豪气地干了一碗酒,“末将听令。”
谢同知觉得人有些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叶大人也觉得够了,那便够了吧。
镇抚带人走后,谢同知回到州衙,周判官、全判官和王吏目都还在堂内坐着,他们听到千户所借兵后稍稍松了口气。
衙里现在没什么公务要处理,但几人都不准备回去,只有等到大人回来,他们才能彻底安心啊。
虎头山上,洪巡检一面木然,“叶大人怎么不见了?”
随即有几分惊慌,掉哪里了?这周围也没坑没峭壁呀。
张一龙得意地笑出了声,“我家大人刚不是说了吗,他先行一步。”
“巡检大人请放心,我家大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
哪能那么夸张,洪巡检压根儿不信,明明是天太黑看不清罢了。
但他也就此对叶如尘刮目相看,是自己小瞧人了,叶大人还真有本事安身。
张一龙描述得半分不差,黑夜中,叶如尘当真如鬼魅一般,很快就上到了寨门口,在这儿就能听见寨子里头喝酒划拳、吵闹高喝声。
门口用木刺绑了栏栅做挡头,两边各一个高高的哨楼,并点了火盆照明。
守门的只有两人,且聚在同一个哨楼内说话。
叶如尘踩着树梢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站到了哨楼顶上。
一名守门山匪突然愣住,颇为警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他指着前方山林,“好像从那边传来的,哗啦啦,树突然动了,你没听见吗。”
另一人不以为意,“是风吧,或者鸟啥的。”
“放屁,哪里有风!”
两人走到边儿上扶着栏杆往远处望,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瞧你这熊样,还一惊一乍的。”
两人转过身,瞬间惊恐得瞪大眼睛,只见一人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距离之近,一掌之隔。
刹那间,不等他们发出尖叫,叶如尘手起手落,两人脖颈一痛,应声而落。
未免醒的过早,叶如尘拿过旁边绳子将人捆扎实喽,然后撕下他们的衣物塞进嘴里堵着。
收拾妥当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寨。
整个寨子防备并不森严,看来是认定了不会有人来收拾他们,真是胆大包天。
刚这么想着,叶如尘便遇到三个人迎面往寨门口走来,可能是换班的。
他如法炮制,利索地将人拍晕,手脚一捆扔在哨楼下面,并用东西稍微遮挡了下。
片刻功夫,叶如尘将整个寨子转了一圈,路上零零散散遇上了十几个人全部被放倒。
最后他目标锁定在寨子靠里面一个小广场上,几乎所有山匪都汇聚在这里,果不其然是在庆祝。
被绑来的三人正好在场,两个女子被单独绑在一边,不断抽泣着,但看起来还没受到侵犯。
而那名男子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染血。
广场周围挂了几条破红布,像要办喜事的样子。
“这俩妞长得可真俊呀,哈哈,真不想等了。”
坐在上位的有四名男子,就是张一龙介绍过得四位当家。
其中一人凶神恶煞,
眼神阴狠,满身黑气,瞧着便是沾过许多人血的,人称虎大王。
一个山匪踢了旁边人一脚,“什么俩,那个小的是大哥的!”
“嘿,对对对,我说那个嫁过人的。”
“那也得等大哥先尝尝味儿,哈哈。”
大当家歪靠在太师椅上,一脚踩着桌子,手里拿着鸡腿撕咬一口,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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