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离,你怎么劝都没用的。”
江南和程登临拿到结婚证后,一个回家,一个回单位。
临分开前,江南跟程登临提前告了别,“你回家的时候我就不在了,程皓你多费心,我月底会来看他。”
程登临一直没说话,点点头,落寞地走了。
江南回家拿东西,程父程母和程怡心都在,看着她忙出忙进。
程母仍然在抱怨,“连脸盆都要带走?她怎么不把这个家搬空!还有脸拿登临一半存款,也不看看她工资才多少!”
程父无奈看着老伴儿,“那你找她拿回来?”
程母又不说话了,她又不傻,江南还握着女儿的把柄呢,她不敢再轻易招惹。
江南来回了几趟,把东西都搬到叫来的三轮车上,摸了摸程皓的脑袋,说了声“走了”,就上车,头也不回走了,留下憋闷的程家一大家子。
三轮车师傅帮她把东西搬到公交车上才拿钱走人,江南找了个空位坐下,等待发车。
“姐?!”
她正打算闭眼休息会儿,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南睁眼,这不是原主的怨种表弟吗?
只见他正扶着一个头戴弹力网套的高大男人,兴奋地朝她走来,等安顿那个男人坐下后,他回头看向江南,笑容却瞬间顿住,惊讶地控制不住声音,“姐,你已经生了?!”
江南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无奈笑笑,简单解释了下,“没生,掉了。”
程登临问过她要不要通知原主亲近的大姑一家,江南一怕他们担心,二来她也不是原主,不想麻烦原主的亲人,就拒绝了,没想到今天会突然碰上。
“掉了?”表弟闻言愤怒,“姓程的怎么照顾你的!”
江南摇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事让人议论,于是若无其事说,“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联系家里?我妈肯定担心死了,回去一定说你!”表弟埋怨她。
江南听了,很替原主感动。
原主跟这个大姑很亲近。
原主家在红山公社往山的方向走四五个小时才能到的交远公社,父母重男轻女,爷爷奶奶也重男轻女,但他们家很奇怪,女孩没有像其他重男轻女的人家那样性格懦弱或以扶弟魔为傲,他们家的女孩子都很彪悍。
唯一性格软一些的是原主小姑,十四岁时许了人家,有一天突发高烧,爷爷奶奶不肯出钱送医,就通知那家人来接了去治,那家人觉得自家已经出了高额彩礼,不肯再多出钱,双方互相拉扯,小姑没得到及时救治,活活烧死了。
大姑早已外嫁,等她知道时,小姑都下葬了,因此恨上了爷爷奶奶,再也没回来。
直到爷爷去世,才带着孩子来奔丧,听说女主自己攒了钱要上学,却被父母拒绝并要挟拿钱后,居然敢用菜刀威胁她弟弟的那二两肉,就很喜欢她。
原主上学晚,小学毕业的时候就十四了,大姑担心她像小姑一样被父母“卖”掉,所以让她考到红山公社,跟小她两岁的表弟李旭同届上学,就近看护。
这样一来,原主跟大姑家更亲近了,嫁妆里的新被子就是大姑准备的。
大姑一共四个孩子,一年下来挣的勉强能够温饱,那床被子不知道攒了多久的布票棉花票。
原主一直很感激她大姑。
“姐,那你现在是要回家看我妈?”李旭问。
毕竟这是去红山公社的车。
江南尴尬,她暂时还没这个打算,“等我安顿好就去。”
“安顿什么?”李旭奇怪。
江南只能和盘托出,毕竟接下来半年她要常驻红山中学,可能经常会遇上大姑一家,“我换工作了,以后在红山中学当老师,过几天再去看大姑。”
李旭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高兴道,“那很好啊,公社离咱们家近,不管是你回家,还是我们去看你都方便,不过……”
他疑惑道,“你这样生活不方便吧,这边离农机厂也太远了,怎么想换过来的?”
江南看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戏谑地丢了个“炸弹”:“所以我离婚了。”
表弟果然被炸懵了,“离、离婚?”
车上的人听了,跟他差不多反应,回头的回头,竖耳朵的竖耳朵的,还有大妈跃跃欲试打算亲身上阵八卦的,就连表弟扶上车后就闭目养神的高大男人,都睁眼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意外。
赵瑞确实意外,他认识这个女人。
除了知道她是李旭表姐,以前偶尔在大队见过外,再次了解她,是十几年后,儿子找了个女朋友说要结婚,他调查那个女孩背景时,被李旭发现那个女孩是他表姐丈夫的外甥女。
李旭从小跟着他,看着他儿子长大,对他儿子也很关心,但知道儿子的女朋友是那个外甥女后,表现很冷淡,甚至没像以往那样调侃捉弄儿子。
赵瑞上了心,多追问两句。
李旭无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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