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不过,咱们这算是跟校园报对上了吧?”杨玲斗志满满道。
她犹记得校园报到团委说她们“哗众取宠”,让团委批评、限制她们的事,如今,《狂瞽》把校园报的供稿人都捞了大半过来,校园报岂可善罢甘休。
“应该是杠上了。”江南笑着肯定道。
果然《狂瞽》新一期发行后,热议有。
个体经济本就讨论过一轮,大家理解并热议过,如今关注度在于打击办的工作方式上,f大的同学们毕业后都是要进入各部门工作的,对打击办各有各的看法,有人认为僵化、不知变通;有人认为情有可原,毕竟眼下无法可依,不循旧例,出了事儿谁也担不起责任。
当然,也有个别头脑不清醒的人何不食肉糜,指责邓芳芳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去做个体户、还发表这样指责组织的文章云云。
不过这样的论调,在邓芳芳公布她的家庭情况后,很快被压了下去。
再就是吃大锅饭和奖金刺激的事儿,就看评论者带入的是谁的视角。
自视甚高者,一瞧大学生工资居然只是农民工的一半,便叫嚣着工资应该按照贡献度来额定,只出苦力不用思考的农民工何德何能拿这么多奖金;而能力突出者,则认为多劳多得,理所应当,且奖金挂帅能大大提高工作效率是事实。
双方各执一词,各种伟人名人语录、思想拉出来拼得你来我往。
江南三人自然乐见其成,每天都在选稿中忙碌度过。
而麻烦也在这时找上门了,团委约见了她们三人。
校园报提出异议,《狂瞽》已朝着资产阶级报纸一去不复返,他们建议要么《狂瞽》将所有校外渠道断掉,专心为f大师生做一份娱乐报纸;要么废掉校报刊号,让她们自去做私报,别顶着f大的名声为自己谋取私利!
团委办公室里, 江南拿出她们的账本,给几位团委老师一条一条解释她们的资金往来。
“上学期《狂瞽》一共制作六期报纸,我们三人除了各拿到二十元劳务费外, 其余盈利所得全部用来制作报纸和发放稿费, 请问‘谋取私利’的指控从何而来?”
江南眼神凌厉地看向对面,校园报负责人唐远辰及他的两名副手。
又向团委老师道,“老师们是知道的, 我们虽然挂在团委名下,却没从团委领过一分钱补贴, 包括报纸的制作成本, 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我们要自己出钱办报,公益为全校师生服务,才算不为自己谋取私利吗?”
团委的几位老师闻言,默认下来,看向校园报三人。
唐远辰和两位副手震惊, 他们没想到是这个情况,《狂瞽》竟然连制作报纸的成本都自负吗?
但三人都是经历过事的人,很快镇定下来, 唐远辰的女副手厉声道, “你们三人从中赚取的名利,岂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话毕,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莫敏。
杨玲和江南还好, 本身有作品和名气在身, 莫敏算什么?原校园报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编辑, 何德何能名扬沪市各大高校!
莫敏扯了扯嘴角,原来如此。
江南则恍然一笑, “这么说,学姐是为的这个才找我们麻烦?你嫉妒吗?”
她对于来者不善的人,说话向来直白,此话一出,这位学姐的脸腾一下红了,恼怒地瞪向江南。
唐远辰在她桌前点了点,让她不要开口,自己双手交叉、前倾身子,义正言辞道,“学妹,我们讨论的是《狂瞽》的严重资产阶级倾向,已经影响到学校形象。”
江南好笑,“那请问学长,《狂瞽》哪里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是的,错觉。
江南连说话都不愿将“资产阶级”这四个字,和她们的报纸放在一起。
“你们公开招募广告、宣传资产阶级享乐主义,还有收取这个所谓的‘营销策划服务费’,这就是资产阶级的东西,应当立即废止!”
唐远辰听了江南令人无语的形容,勉强维持住风度。
江南收起笑容,了然地点点头,开始一条一条辨驳,“那么中央电视台是否也有资产阶级倾向?毕竟他们在今年开设了广告业务,还有《津市日报》也刊登过广告,收费七百元,他们是否也有倾向,是不是比我们更严重?”
这都是有名有姓的国家单位。
唐远辰哑然。
江南接着道,“今年国家还批准成立第一家广告公司,这是不是最大的资产阶级公司?学长应该提议将这些单位都关门整改,您比上级领导更懂得鉴别什么叫‘资产阶级倾向’!”
江南的反讽,让一旁的杨玲和莫敏没忍住笑出了声,唐远辰也变了脸色。
唐远辰正欲驳斥,却被江南抬手制止,“学长,请先听我说完。”
“关于宣传享乐主义,我想请问学长,今年复刊的众多女性杂志和电影杂志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因为他们刊载的内容比我们有过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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