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一份就是杂志广告页招商的启事。
俱是一式四份。
而后,三人便带着所有启事和浆糊,分别到校门口、男女宿舍门口和传达室门口的公示栏张贴,一人刷浆糊、一人张贴、一人抱着启事等待,三人这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原以为是贴大字报呢,没想到是招聘、征稿和招商,再仔细一瞧,竟是《狂瞽》要做文学月刊了!
江南看着一圈一圈被吸引过来的同学,和相互讨论要投稿、投简历的同学们,高兴笑了,看来,这一波宣传预热到位了!
这么大动静,自然很快传到了校园报的唐远辰等人耳中。
校园报所有人员俱是一脸恍然,他们的稿费问题且未解决,稿件质量也越来越差,如今全靠采访稿撑着,《狂瞽》又弄新花样了?
不少人气得直捶桌,咬牙切齿道,“她们也不怕步子跨太大扯到蛋!”
办公室里,有女生嫌恶地看了眼说这话的男同学,她们不会,只有你们会!
只不论校园报如何不满,江南三人俱不知情,她们又给中稿的同学们解释稿费问题去了。
新杂志一共二十页,选取了三十多篇文章,她们眼下的财务情况,是不允许提前发放稿费的。
好在有了上学期的操作和口碑,大部分同学都能理解,并为自己的文章即将发表而欣喜,当然,也有人觉得江南三人白嫖,不愿妥协。
江南不生气也不强求,当即微笑表示《狂瞽》绝不会侵犯他们的权益,立马回办公室将他们的稿件退了回去,重新选稿。
几人都被她这操作搞懵了,他们不过是想及时拿上稿费、改善生活而已,怎么就被退稿了?
且这些稿件本就是外投不通过,才投到《狂瞽》的,《狂瞽》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过稿怎么还能掉了?!
有人立马就后悔了,却拉不下脸挽回;有人则立刻笑呵呵跟江南表示他们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能满足也没关系,他们可以等的。
江南却微笑婉拒了。
一时的妥协,不代表后续不会闹事,她们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纷争,只能将这些不必要的隐患掐死在摇篮中。
所幸不算少,马上就能重新补上。
这一天,她们忙活了不少事儿,江南和杨玲都累了,回到宿舍,徐馨馨一脸气鼓鼓地瞪着她们。
“怎么了?”
江南一边问,一边怀疑地看了看她的身后,小朋友怎么会对她们摆脸色,一定是她们这方向有别人!
徐馨馨险些被江南逗笑,忙一拍桌,“我和吴姐不是早在报社排队报名了吗?你们招人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们!”还把招聘公告贴得到处都是,增加她们的竞争对手!
江南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好笑道,“我们只招美术,你会画画?”
“当然会!”徐馨馨挺胸抬头,然后看向吴慧,期待吴慧和她统一战线。
可惜,吴慧好笑地摇头,“我会音乐,钢琴、小提琴、手风琴,你们需要吗?”
江南笑了,安抚她道,“我们公告都发出去了,欢迎你投稿,同等条件下,我们一定优先考虑你!”
徐馨馨这才罢了,嘀咕着明天要去买颜料、买画纸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江南和莫敏杨玲一边忙活《狂瞽》第十二期的制作,一边收集投递而来的稿件。
并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教学楼前铺了一长排桌子,将所有封面封底都摆放出来,请路过的同学们帮忙投票。
这新鲜的场面,吸引了众多师生围观凑热闹,两天的活动时间,又给新杂志打了一波广告。
统计后,得票最多的是一位哲学系七九级、名叫楚山青的小学弟。
十二月茅屋赏雪,屋前的一株枯树,枝桠延展到封底,枝头一颗红色的小花苞悄然发芽;三月河畔杨柳依依,孩子们的风筝随着黑色的小燕子,飞到封底碧色的天空中。
两幅皆是从封面连到封底,构图简单、笔触稚嫩,却透着一股生机,投稿中不是没有比这画技、寓意更好的作品,但同学老师们多投了这两幅。
巧合的是,她们发布的美术人员招聘要求,根据杨玲的新小说画一副插画投到办公室,符合要求,她们会通知面试,而杨玲选出的也是这位学弟的作品。
“他的画技不是最好的,人物也不是最细致的,但看到这幅画,我觉得难受,仿佛我妈妈、姑姑被批斗时的场景又再现了。”杨玲评价道。
“也就是说精准地抓住了文章想表达的中心?”莫敏疑问道。
“那就请他来看看吧。”江南笑道。
于是,当天下午,她们先张贴了贺喜这位学弟夺冠的消息,又找去了哲学系。
见到人,江南三人略微震惊,十四五岁大的小男孩,瘦弱极了,个子也不高,身上的棉袄打满补丁,里面的棉花明显结块了,有些地方空荡荡的,看着都冷。
抬眼认了一下江南几人的长相,又低下头去,莫敏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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