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莫敏兴奋道,“看来这课件生意差不了!”
江南笑道,“是啊。”
送完杂志,莫敏开始忙活《狂瞽》的排版,这一期的主题是朦胧诗。
去年朦胧诗兴起,校园里也吹起了一股文艺风,不少同学在校园各处诗兴大发,深情朗诵,他们也收到了许多优秀稿子,正好整理制作一期专刊。
江南则专注录课件,寒假前半段,她在家专心写了十来天教案,正好够她和吴慧这几天录的。
她上学期和吴慧约好了,提前到校录制,次日,吴慧果然守时来了,前后脚进门的还有毕岩峰。
江南意外,“我还说要抽空去你家找你一趟呢。”谈一谈大姐他们有意分销磁带的事儿。
学校放假,毕岩峰在f大的摊子自然也收了。
毕岩峰笑道,“我来找你重新谈谈合同。”
吴慧一听他们有公事,便和江南说了一声,带着收录机先到教室去了。
吴慧走后,毕岩峰拿出合同。
江南只听他道,“我和沈扬跟家里人马不停歇忙活了一个月,连年都没过好,才将你上学期末给我们的磁带各翻录了二十份。”
毕岩峰说着,狠吐了口气,能看出来这项工作很是耗神,“所以,我觉得这样效率太低了,如果我们后期还靠这样的方式生产,很快就会有人翻录我们的课件,或是找上别的老师抄袭我们的点子,我思来想去,换了个法子,你听听可不可行……”
之后,毕岩峰给江南讲解他的解决方案。
他可以找他的下线,将每学期六盘磁带,以每套十八元的价格打包出给他们,并搭配五套较市场价格低上一成的空白磁带,形成一个组合,一组一组来批发销售。
如果想得到低价空白磁带,就必须购买原件。即使有人不愿出这个钱,那么出过钱的人不会允许他白录,要么一起分担,要么原价买回去自己录,那又不如直接找毕岩峰拿货。
不论如何,毕岩峰都不会吃亏。
此后,下线是自个儿录制后以原价卖出去,或者也是这样的搭配方式,允许学生合买后自行录制,赚取差价,都可以。
如此,既省去翻录时间,毕岩峰又将他们这桩生意和空白磁带的生意都做了,两不耽误,唯一影响的,只有江南的利益。
因此,毕岩峰道,“组合销售中的原件利润,我们还是四六分成,空白磁带你提两成。”
江南笑,“你原本可以不告诉我的。”
毕竟那么大批量的空白磁带,她可一点成本不用出。
而且,如果江南不同意这样的销售方式,他们这笔生意只能拖着等录够数量之后再出,那么二、三月的广告白做,毕岩峰肯定不愿再多出两期广告钱,她们的杂志也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眼下,《班马》账面上只剩一千五百块多钱,也就是说,做了四期杂志,她们不仅一分钱没挣,还倒贴了一千五进去。
毕岩峰闻言,半开玩笑半真诚道,“我可还要靠着你挣钱呢!”
比如这一桩,不过花上一些时间和几节电池钱,每组磁带就净挣将近二十块,即使他的十几个下线每人只拿一组,也可以挣二百左右,分去江南的份,他依旧剩下不少。
江南笑了笑,两人达成合作,重新修改了合作细节。
江南这才同他说起报刊亭的事儿。
“你们居然找了报刊亭?”毕岩峰惊讶,又了然道,“我说剩那么多杂志,你们怎么能安心回家过年去了。”
而后他又道,“不过得先看位置,如果跟下线的销售范围不冲突,就可以按照给下线的价格给他们。”
江南当即报了三个点,好在都不冲突,毕岩峰便记了下来,说他会联系的。
江南点头,如此最后,省她事儿了。
临走前,毕岩峰催促道,“剩下的课件你得尽快给我,如果不行,优先录制下学期的。”
“嗯。”江南应道,她知道的。
然后,送毕岩峰出门后,江南去了教学楼,和吴慧分开录制起来。
两天后,楚山青也回来了,给江南几人分别带了他妈妈晒制的药茶。
“妈妈说谢谢学姐们照顾我。”楚山青羞涩道。
江南和莫敏闻言一笑,不客气地拿走了自己的份儿,告诉他,“下次写信回家,记得帮我们向阿姨致上谢意。”
杨玲会最晚回来,江南几人都知道的,她和她姑姑假期到香港去了,一是为了招商引资,二是去认亲。
只没想到,杨玲回来那天,会带着楚山青的舅舅和表哥。
楚山青的舅舅年近六十,看起来精神矍铄,只一看到楚山青就红了眼眶,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怜惜道,“你受苦了。”
想是从小养在乡下,营养不够,楚山青比同年龄时期的他哥哥楚照青生生矮了一个半头。
见楚山青期待地看着他身后,舅舅解释道,“你哥哥在英国一所大学任教,我已经通知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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