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江南一起听了这通电话,就晓得何蔚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生气地捶了一把椅把。
江南再次拒绝后,便挂了电话。
王书记缓了口气,才问她,“真不想知道是谁?”
江南只笑,“学校早说了不追究,我现在翻旧账,让学校的脸面往哪儿搁?再说连那个黑中介都无法描述清楚的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何蔚然的一面之词,谁知这是不是她的另一种报复手段。”
王书记闻言,欣慰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只江南与f大的无动于衷,让何蔚然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与成就感,只能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警方趁她情绪崩溃,撬了不少作案细节和主观动机出来。
比如她确实打算上楼报复那些爱美的女同学和她曾经的同班同学、如何跟踪江南并发现了她的房子、她还写过匿名信到f大举报江南谈恋爱、与人校外同居,但f大没反应……
“所继红!”
审讯的最后,何蔚然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便目光凶狠地叫嚷出一个此案中从未出现的名字。
且冲审讯人员癫狂嘶吼道,“你们告诉江南,是生物系的所继红把病历单带进学校的!如果不是她投下了‘饵’,我不可能上当!
那我就还是f大的学生,将来,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你们看到我的新闻稿了吗?我写得好吗?凭什么?!凭什么我没好下场,所继红却好好的,让江南把所继红送进来陪我!”
何蔚然虽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审讯人员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商议之后,将这个与本案无多大关系的信息转达给了f大。
消息传来,f大几位校领导让人调取了所继红的资料,看过之后,皆是一阵叹息。
王书记更了解情况一些,这位同学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下乡后被同一知青点的知青算计,无奈跟当地的农民结了婚,后来费劲千辛万苦才带着女儿离了婚并考上大学,如今日子依旧艰难。
只听一位领导道,“通知辅导员,把这两位同学都叫来,详细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和想法吧。”
有领导动了恻隐之心,犹豫道,“既然江南同学表示不会推翻学校的决定……”这事儿还有公开的必要吗?
王书记却道,“情况不一样了。”
以前是查不出,学校才做了那样的决定,现在他们知道内情,又怎么能故意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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