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儿拎着水壶,进屋给茶壶里添热水,就见谢菱君就屁股底下有虫子一样,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身板挺得笔直,将将把股肉挨在椅子边沿,控制着身体重量不都压下去。
“咳、咳…”谢菱君嗽着嗓子,润了口红茶。
盛彦这狗东西,折腾了她一整宿,嗓子都快喊劈了。
他倒是鸡贼,早早走了,不然她非得挠花他脸!
谢菱君看着壶嘴里倒出的水流,水流的声音勾得喉咙越发难受,哑着嗓子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几乎成了事后清晨,例行要问的流程,以至于现在主仆俩,无论是问的还是听的,都已经免疫了。
灯儿在面对这种问题时,已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手里的事一点不耽搁,头也不抬回道:“差不多,头八点吧。”
她甚至还认真思索一番,接着又点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肯定。
谢菱君神色讪讪,先是窥了下灯儿的脸,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冒出要把嘴边话咽下去的念头,后边菊眼的肿痛就开始抽棱着提醒她。
“嘶~”考虑再叁,实在扛不住。
“那个、药膏放哪了?”她声音低的像叹了口气。
“嗯?”灯儿先是愣了一下,谢菱君打算再提示一点时,她终于反应过来,“啊、那个我放屋里妆奁盒里了,我想着常用药还是放您手边好。”
小丫鬟一脸求赞扬的表情,觉得自己可真贴心。
谢菱君望着她微扬的小脸,不自然扯了扯嘴角,满脸的羞赧。
平日里都是他们几个去要,而她只需要享受就好,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找灯儿问药。
谁成想昨晚盛彦弄得太过劲了,抹完到现在也没消肿,让她站不得、坐不得的。
进了卧室,关紧门,她脱去衣衫,怯生生塌了塌腰,扭曲着身子。
指尖轻轻一碰,刺痒的肿痛便在尾骨散开,谢菱君疼得龇牙咧嘴:“嘶…畜生…他是牛吗?使这么大劲!”
此刻的她,显然早已忘却,昨晚是如何作死的了。
清凉的药膏敷在菊眼上,疼痛立马缓解,她不敢用力,自己也看不清情况,只能一通胡抹。
愤懑的眼睛撇到梳妆台前的镜子,挣扎了半晌,还是没好意思把屁股怼到镜前去,只好狼狈的趴在床前,翘高屁股,反手轻揉。
门外,灯儿擦完家具,端着铜盆正准备出去倒水,恰好丁仲言从外头进来,双方撞个正着。
小丫鬟脚底一刹,抱盆转着身子往旁边躲去,俩脚相绊,眼瞅着就要摔倒。
“哈!”这声惊呼还没脱出口,一只手臂从丁仲言身后半侧伸出来,紧忙抓住她的胳膊。
盆里的水晃荡两下,不由得洒出来一些,落在地上‘啪唧’几响。
待她站稳后,那只凭空出现的手臂也适时收了回去,灯儿惊魂未定抬眼去看搭救的人,孔副官与她对上视线后,又赶紧若无其事避开目光,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他一样。
灯儿小声道了句:“多谢。”
小丫鬟发定乌黑,气色也比最初见到红润了许多,整个人像北边森林里那些小树,他滚了滚喉头,碍于在丁仲言面前,也就没回应。
然而,两人这副欲盖弥彰的姿态,丁仲言悉数尽收眼底,他若有所思扭头睨了眼孔副官,眼里好似在打趣,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弄得羞红了脸。
孔副官:司令好像发现了什么,怎么办~
瞅他纯情的德行,丁仲言真是没眼看,嫌弃地撇了撇嘴。
一点不像他带出的兵,看上的就得上手出击,不然得什么时候才吃上肉?
他又不像自己,也没人跟他争,跟他抢,早点儿抱回自己窝里啃肉不香吗!
废物!
“小心点,把这弄干净了,别让夫人踩着。”丁仲言淡淡吩咐了句,环顾了一圈空荡的外厅:“她人呢?还没起?”
灯儿把地上擦干,起身指了指卧室门:“早起了,刚进屋去了。”
起了又进屋?
“怎么,她不舒服?”他不禁皱起眉头。
灯儿一看丁仲言这副表情就控制不住的紧张,瑟瑟地摇摇头,连声答:“没有,就是…呃、可能也是不舒服吧。”
她怎么和他解释这种事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脸颊漫起羞臊的红。
丁仲言注意力不在这,迈步朝卧室走去,他轻轻推开门,就看见床边的艳景。
一个浑圆白皙的屁股撅翘着,女人的脸对着床里,只有一只嫩葱般的长指,盖在菊眼处揉抹,边抹嘴里还边念叨着什么。
他放缓脚步,慢慢走进后,才听清谢菱君是在骂人。
“烦死了,臭东西!没当过人是怎么着?用这么大力!”
丁仲言来到屁股后面,弯唇无声一笑,谢菱君还没发现身后来了人,嘴上一直不停地数落盛彦,话语间好像还把他们几个也带上了。
这怎么成?别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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