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赵文泰就这样愣愣的盯了对方足足半分钟,才轻飘飘说出一句:“恭喜。”
“谢谢,对了,书元还好吗,没有带他一起过来吗。”
赵文泰放开安切尔,转而去看保温箱,“他很好,现在和林悦生活在一起,还有,我和林悦离婚了。”
这下轮到安切尔沉默了。
“也是一年前……因为组织问题,没有实时公开。”赵文泰说。
“为什么会离婚?”
“……”赵文泰欲言又止,“不为什么。”
“是因为书元已经长大了吗。”安切尔看起来十分关心。
“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这个,总之,这对我和林悦都是一个迟早的结果。”
安切尔还想再问什么,赵文泰先插话了:“她叫什么名字。”
“额……还没想好。”安切尔耸肩笑。
赵文泰鼻尖贴着保温箱的外层,“她妈妈怎么说?”
“她也没有想法。”安切尔笑,“她去南美应对畸变病毒了。”
“叫安卡怎么样?”
“当然可以。”安切尔意外,“安卡安切尔?很棒。”
赵文泰默念了两声安卡,然后又说:“中文名呢?”
“也没有。”安切尔叹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赵文泰酝酿了很久,不知道是为这一句话酝酿的,还是早就酝酿了很久,他眸子一沉,沉稳道:“叫云娘吧,杜云娘。”
……
“把我父亲放出来!”
尽管被枪口堵着太阳穴,赵文泰依旧能坐危不乱的继续看文件。
“我再说一遍!把我父亲放出来!”
赵文泰暗叹了一口气,“云娘,你先把枪放下,我再和你说明白。”
“你先放人!”
十九岁的杜云娘,声音并不具有胁迫力,甚至还有一点过于文淑,但她一身的迷彩警戒服是出于人类安全维权部署会的,这也足够说明她的身份。
“你父亲量产克隆人并击杀克隆活体这件事已经在国际法庭上人尽皆知了,云娘,你这是在为难叔叔吗?”
杜云娘并不想听这种废话,“路西法是吃人的监狱,你想让我父亲像我妈妈一样死在那里吗!”
“我已经安排人把他送往木马同在的伊斯拉夫了……”
“那也不行!”杜云娘给枪上了膛,“ 我知道002也快死了。”
赵文泰不知什么时候摸走了杜云娘手上那把枪的弹夹,他霍然起身握着枪口说:“我不会让你们一家再出事了,相信我好吗?”
“我不相信。”杜云娘握着那把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作用的手枪,“这一切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如果不是你和父亲一起立下什么拯救人类末世的虚伪目标,他也不会为了你,为了你们所有人,还有部署会做这么多事!”
杜云娘长得并不像安切尔,和她母亲一样,她也是很典型的亚洲面孔,不过幼时其实还是保留了一些欧籍特色,但是后来因为安切尔的频繁改造而导致基因失效了。
“安卡……”赵文泰有些难受,“你父亲为人类付出的心血我都知道,但是他已经误入歧途了,你不能因为他是……”
砰的一声,银色的子弹穿过厚实的血肉打在后方的柜子上。
杜云娘举着另一把备用手枪,双手微微发抖,这不是一个警戒组成员应有的反应,但现在她毕竟向代表全人类的国际组织总领导人开枪了,恐惧无疑还是会找上门来。
赵文泰捂着中枪的肩膀,紧张的看了看门外,然后一股脑就把杜云娘推进了一个传送隔间里。
当日,赵文泰受刺一事很快在各大组织中传开了,国际维安会也下达了逮捕令,但赵文泰却声称没有看清目击者的脸,导致逮捕工作十分困难。
不过最后维安会还是揪出了杜云娘这个凶手,等到发现她人时,却是在路西法监狱——安切尔的监禁牢房中,她将自己和安切尔掉包了。
安切尔逃出监狱后不久,他来到了伊斯拉夫,也见到了木马。
毫不夸张的说,木马几乎快死了。
“你的生命值不可能这么低的,002。”安切尔压低声音,站在狱门外说。
木马被剃成了光头,身上只有一套春秋款的狱服,还脏兮兮的,而脖子上那条蓝色菱格围巾,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保暖作用。
每天都是零下的利比亚沙漠,安切尔穿着羽绒服都感觉还有些背寒,他不知道木马怎么活下来的,他只归咎于自己当初给木马的设定就是生命值高。
“好久不见,博士。”木马巍巍颤颤的站起来。
安切尔看着面黄肌瘦的木马:“你看起来还不错对吧。”
“是的。”木马笑,“楚诵还好吗。”
“他很好,在上学。”
“哦,那很好。”
安切尔也笑,“你很想他吧,002。”
“楚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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