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油应该是过期了的,但用都用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楚诵只觉得这玩意也算救了他的命了。
契合距离越来越亲密,然后又时近时远,楚诵那只不能动弹的手紧紧抓着地垫被,另一只手掩着自己的眼。
隔壁还有人呢,总不能吵到别人什么的吧……
密密的汗珠从木马的肌肤里涌出,他的发色比较浅,在幽暗中可以隐约看到一点不显眼的白,那晃动的白在楚诵眼里越来越快,如同他们同频的呼吸一样节奏高昂。
木马手劲很大,楚诵的脖子已经抹上了一圈红。
楚诵不知道在心里骂了木马多少次,才渐渐步入正轨,木马悟性本就高,摸索几下也知道该怎么讨好人了。
楚诵因为右眼的问题,一直在尽力控制着自己失控的表情,最后他只能微微吐出半截l舌头来控制自己的表情。
此起彼伏的呼吸不可能没有传到隔壁,但已经无人在意。
……
次日,所有人都醒得很早,但对于昨晚的动静,三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闭口不谈。
楚诵的小腿好多了,也能自己站起来了,但那白色眼罩却渗了不少乌黑的血,一看就是面部肌肉用力频繁导致。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生物,但我昨天在一面墙上看到了一只眼睛……就像嗯……鳄鱼的眼睛,会动的。”
三人正在嚼着面包,听到这话楚诵和木马立马顿住了。
“鳄鱼眼?”楚诵皱眉。
赵文泰点头,“是,你们见过了?”
“赵署长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当看到一面掉皮的墙上真的有一只会动的鳄鱼眼时,楚诵下意识就转了身。
“怎么了。”赵文泰不解。
木马意会到了楚诵的意思,他用手心合住那只眼睛,“这门,或许可以放我们出去。”
“这?”赵文泰突然有点词穷。
“这不是活物,这是类息模拟出来的明状物,其实就是一个高阶感应锁,需要对应的密钥才能打开。”木马解释说。
赵文泰很是意外,“类息模拟已经能做到实物观应的水平了吗?”
“是近两年才做到的。”木马皱眉,“不过这是安切尔独有的科研成果,如果给我一点时间我或许可以破译,但这里条件有限,有些难度。”
“那个密钥,又是什么回事?o–key吗。”
“可以这么认为。”木马手心钻进一股细微的刺痛感,“我的猜测是安切尔在感应层中的指令是与他全集成系统绑在一起的。”
“那么说,只要能违背感应层中的固定指令,锁就能打开是吗?”
“是。”
“可是我们如何确定那个指令是什么。”
木马用余光看了楚诵一眼,“这个……只要脱离独立于安切尔在空球上的集成项就行。”
“那怎么可能!”赵文泰气得直捶墙,“空球完全就是他的集成网织成的!”
木马不想再说下去了已经,可楚诵突然说:“这门,我能打开。”
“为……”
“不能。”木马打断赵文泰的声音。
楚诵背对着两人,“既然我能关上过,那就能打开。”
“不能。”木马脸色黑了。
“我还有一只眼睛。”楚诵话音轻松,“万一真能回去了,还有得救。”
木马作势就拦住了楚诵,楚诵却反手抱住了他。
赵文泰哑然又哑然,一时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木马抱着楚诵徒然躁怒了。
楚诵却趁此机会摘下来那块眼罩,露出了发黑的眼眶以及泛白的眼珠。
随着眼珠轻轻掉到地上的一声轻音,那只鳄鱼眼闭上了。
伴随着墙壁里一声轻轻的转锁声,墙壁渐渐化为透明,在一阵强烈的白光扑面而来后,三人面前是成千上万张脸在看着他们。
“你们……!”赵文泰蓦然睁大了眼睛。
这堵墙背后,竟然藏着消失的四亿空球人。
:解放
七日后。
“为什么几天过去了还一直没有安卡唐克的消息了!”
坐在空球总理事会总务长位置上的马尔列费洛将烟灰缸往大堂中央狠狠一砸,“维和组是干什么吃的!”
“总务长,现在大家都刚刚归位原属,秩序还没有恢复好,要在这星球上找一个逃犯,实在有些困难。”维和组组长李尔德黑脸道。
“那就提前开始对安切尔的公开处刑,我不信她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去死!”
赵文泰放下水杯,轻咳一声:“总务长,容我说一句话,在我们还没有弄清安切尔是否还给人类留下其他危险可能之前,如果提前对安切尔处刑,激怒了安卡唐克的话,这后果不排除有重蹈覆辙的可能。”
“我觉得赵署长说得对。”李尔德举手。
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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