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冠冕堂皇了。凤锦容秀眉微微扬起,人家就是交个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想着站在道德制高点戴各种帽子,我可不喜欢,人是我杀的,若是想要报仇,找我来就是。
凤锦容可怜巴巴地看向闻司岐:岐岐该不会真的受他们挑拨吧?
你正经点。闻司岐冷冷的传音飘在凤锦容的识海里,装样子给谁看呢?
顿了一下,闻司岐补充道:还有,不准叫我岐岐。
那叫喵喵吗?凤锦容眨了下眼睛,之前我听到你那个小徒弟这么叫你的,还挺可爱的。
闻司岐:如果不是现在面前有两位大乘期大圆满的敌人,她真的很想提剑和凤锦容打一架。
这两人的眉来眼去全都落在了谷如阁的眼睛之中,他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看来这两人关系不浅,也不知道武畏能不能缠得住闻司岐,毕竟为了收服这只鸟儿,他今天也算是花了大价钱了。
武畏本是偷袭凤锦容, 一击不中,就纵身而返。
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任由黑色斗篷的兜帽滑落, 手中的圆月弯刀气势森森。
他垂眸压低了声音说道:谷阁主, 我的目标是段奚颜, 请您不要忘了。
说着,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飞舟,正有一道身影趴在窗口处向这边张望着。
武畏眯了眯眼睛。隔着闻司岐飞舟的屏蔽, 他感受不到段奚颜体内白泽精血的波动,但是江陵国的皇宫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除了这小姑娘的身上,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能隐藏了。
想来, 这小丫头能够从动乱之中逃离皇宫, 顺利跑到洞崖门,拜入洞崖门的门下, 是先皇早就计划好的。
或许不只是因为飞舟的阻碍, 先皇肯定还在这小丫头体内设置了封印禁制来阻隔气息。
得到段奚颜,杀了她来逼出她体内的白泽精血,然后就能够获得白泽留下来的宝藏,重建当年江陵堡的辉煌。想到这里,武畏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看着段奚颜的目光更加灼灼。
我当然不会忘。谷如阁脸上的皱纹稍稍动了动, 看向武畏的眉目之前却有些不满, 低声道, 武畏兄也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除了凤锦容,对江陵堡也只有好处
谷如阁没想到武畏作为堂堂的大乘期大圆满修士这么沉不住气。
对面的人是闻司岐和凤锦容, 这两个人加起来跺跺脚,全天下都要抖三抖。如非必然,他并不想同时和这两个人为敌,以他的实力也会感觉到非常吃力。
谷如阁眼睛里锐利的光一闪而过,手中的法杖在地面上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当然不会干涉闻尊主交朋友的自由,但是闻尊主是否忘了,凤锦容是妖皇,洞崖门有多少弟子死在妖兽手中,难道如今整个洞崖门都忘记了血仇,想要和妖□□好了?
闻司岐皱了皱眉,满心都是不耐烦,谷如阁这老头简直是烦得要死,要动手就动手,叽叽歪歪这么久。
只看着闻司岐的背影,段奚颜都能看得出自家师尊现在心情不太好。
这种绕来绕去给对方戴帽子,玩话语游戏是最让闻司岐烦躁的。
当务之急是哄好师尊,不能让师尊生气,不然殃及池鱼,她就没法亲亲抱抱,也没法揉兔兔耳朵了。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就这么会偷换概念?还没等谷如阁继续说下去,段奚颜就换忙大声嚷嚷道,我师尊的事情你非要扯上洞崖门,那你今天在这儿放了个屁,我是不是能说整个山海宗都没有公德心,所有的山海宗弟子都是能随地放屁的?
谷如阁的面色一沉:胡言乱语。
自小在宗门里被当做精英教养长大,谷如阁哪里说过或者听过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一时之间,脑子里居然没想到合适的话来回击,只是面色难看,攥紧了手中的法杖。
法杖上的万丈霞光瞬间活了过来,如同流转的云海,其中幻化出来一只巨掌,朝着段奚颜抓了过去。
清唳的凤鸣声响起,半空之中出现一只利爪和巨掌悍然相撞。
咚的一声,所有人都感觉到地面似乎都在为之颤抖,整个雍州城都颤了颤,房顶上的瓦片簌簌落下。
相撞的核心点蔓延出灵力波动,如同水面的涟漪,扩散开来,离得近的围观者都被掀飞了去。
巨掌和利爪几乎同时消散,凤锦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谷阁主别急,你的对手是我。
说着,凤锦容的声音在闻司岐的脑海里响起:岐岐,这老头给我,那个给你,别跟我抢。
谷如阁眼睛转了转,扬声说道:武畏兄,凤锦容杀了这么多修士,整个修真界都和她不共戴天,人人得而诛之,出手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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