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施这么快认错倒是让赵壹笙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抿了抿唇,一时语塞。倒是康壹竽,这时候忽然开口,她问道:“你爸爸交给我爸的?”
“不光是康叔叔,还有方叔叔也看到了那个小纸条。”祝施咬咬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忽然提到自己的父亲,方新箬皱眉。
“因为咱们几个走得近,咱家里也都认识不是吗。我爸这人就爱和人吃饭喝酒,那会约了你们的爸爸,喝完酒后,上头了,向你们爸爸提了醒。”
“也就是我爸也早就知道我和阿竽的事情?”方新箬发现了盲点,她有些意外,“我倒是没想过。怪不得,那会我妈忽然对我没什么好气,我出去玩也不让,到后来我一说要去帕特里夏阿姨家里就变脸呢。”
方新箬看着康壹竽,而康壹竽也正巧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相遇,谁都觉得好笑。
“不是,你那信按照你说的好好地放起来了,怎么就被你爸看到了啊?”赵壹笙翘起腿,歪着身子询问祝施。
一说到这个祝施就很烦,她也微微转过身,面对这赵壹笙,回答:“丫的,我爸有病。我他妈昨天才知道他有翻我抽屉、看我日记的习惯。”
“哈?”赵壹笙诧异,她实在没办法把那个在外面接受各种采访的地产大佬,和祝施口中这个翻女儿日记的父亲挂钩。
“没错,我爸对我掌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从小到大写的日记他都看过。这还是桐桐和我说的。”祝施对于这点也很无语。
“你没骗我们吧?”赵壹笙还是觉得实在太智障了,她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又一次确认。
“我骗你这干嘛?”祝施和赵壹笙实在太熟悉,她有些不耐烦,下意识地和平常在公司的时候一样,“骗你的话,下期云动研发就又出毛病,好吧。”
拿最在意的云动业务做咒,不像是假的。
就因为这种几乎可笑的原因,阿竽出走北美这么多年,而她又在这里潜心“复仇”,赵壹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她这样想的,神情也如实地表现了出来,讥讽地笑着自己。
看到赵壹笙这样的表情,方新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背,安抚道:“阿笙……”
“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可笑。”赵壹笙瘪了瘪嘴,随后语气激动地说,“我他娘的真以为是你喜欢新箬,然后新箬喜欢我姐,你丫犯浑,所以才写告密信的!”
“哈?”听到这种屁话,祝施立刻龇牙咧嘴,“你放什么屁呢?我喜欢新箬干什么玩意?我活够了吗?她能打死我!”
“诶!当我死了吗?”方新箬打断这两人对话,插嘴道。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危险发言,祝施立刻闭嘴。她眼睛眨了眨,又说道:“这理由确实挺鬼扯的,但不可否认,罪魁祸首的确就是我和我爹。我这几天也想了想,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可原谅,不想继续和我做朋友,我能够接受。同样的,如果壹笙认为,只有将我彻底从高科踢出去,才能够消气,那我也可以。”
祝施这么好说话,让赵壹笙几人感觉有些惊讶。
还是康壹竽最先反应过来,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打算继续和你做朋友,我们是不会约你过来的。至于说阿笙和你之间的公事,你听阿笙怎么说吧。反正从我这边,我没有怪过你,就算没有你的那封信,我和新箬那时候要是被家里发现,我还是会被送走的。这是必经的路,所以,你也不用愧疚。虽然这愧疚来的有些晚。”
“嗯,我也是。”方新箬应和着康壹竽。
就剩赵壹笙了。
赵壹笙和祝施对视,咬了咬嘴唇的内侧,赵壹笙皱着眉,低声说:“我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但我没找你求证,想当然的报复,我也有问题。”
“那,你拿高科一步步做局,只是为了报复我吗?”祝施默了默,还是问出了声。
听到祝施这么问,赵壹笙下意识地嗤笑,回应道:“妈的醒醒吧你,你配吗你。高科就你一个人啊,那他妈也是我一手做起来的公司好吗?你会管公司吗你,不会管理当什么总裁,占着茅坑不拉屎?说这个我就来气。”
“你们不知道这比有多不是人,好几次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哭着嚎,说什么高科大不了不做了,成天晟的事业部好了。我真是想杀人,我费心巴力经营的公司,你说不做就不做了?您算老几啊,那最大股东不是我吗!你在我这长牙呢?”今天这个开诚布公,赵壹笙不遗余力地火力全开,吐槽着祝施,“还有,和我说什么权力让渡,别扯了,你玩得过我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建个独立公司,你发现了吗?”
“我瞎吗?我没发现。”祝施打断赵壹笙,“你以为天晟金融的人都是死的啊,没我在家里斡旋,你以为海外事业部能那么顺利?还有你引入咨询这些小动作,我不是没察觉,只是我选择了你。”
这回轮到赵壹笙哑火了。
“哦对,那会你在德国,是卓总给我透露了桐桐要代表天晟金融掺和高科的事情,没她那一脚,我也没那么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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