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吗?”
小公子一开口就像是个小大人似得,抱着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许望舒,许望舒被看得莫名,“是的,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叫叶文州。”叶文州扬了扬脑袋,“你是我买一送一的课,我要做题,你上课声音小一些。”
是个目中无人的熊小子。
许望舒指了指最后一排的位置,“你去最后面坐,那里安静。”
叶文州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不满意许望舒的安排,“我都是坐在第一排的。”
“第一排要留给喜欢上课的人。”许望舒没退让,她也不想多事,耐心地解释道:“这里也有不是买一送一来的学生,他们要上课,你想要安静,可以选择隔壁朱老师的绘画课。”
“又不是我选的”
叶文州嘟囔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姐,你怎么选了个乐器的?我没法安静做题”
许望舒看叶文州和自己家人商量去了,就低头准备课间,不过两分钟,叶文州一脸不甘愿地走回来了,“那我坐最后一排吧。”
“后面空着的位置都可以随便坐。”
许望舒没问原因,不影响她就行,安排好他的位置后,就开始上课了。
“好了,开始上课吧,今天讲节奏,前面我们学习了音符,现在我们以四分音符为一拍,那么二分音符占两拍,全音符就占了四拍”
“这里就会出现拍号的单位,例如四分之四,四分之三”
“这里的分母代表了几分音符为一拍,分子代表了每一小节的拍数和数学上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独属于音乐的数字”
一个下午过去,白板上罗列着满满音符的规律和关系,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上的是数学课。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乐理,需要花费一点耐心好好去了解”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完整的弹好一整首啊?”前排的学生在打铃后,忍不住哀嚎,“乐理好难”
“多看多学,等你会了,无论什么谱子放在面前,就都会弹了。”
许望舒把笔放下,拿起吉他拨响几个音组成一串轻快的调子。
“当你融会贯通的时候,加上你的灵感,你就能编写属于自己的曲子,乐理很重要,不要急于求成。”
“不过是小学数学题的难度,有什么难的?”
教室后面转来一道男声,前排的学生都转头看去,许望舒也看过去,“你学会了?”
“很简单啊。”叶文州早就做完了题,“看着复杂而已,都是有规律的,理解起来不难。”
“确实是不难的。”许望舒继续说道:“大家有什么问题,课后可以多和已经学会的同学交流,你们年纪差不多,交流起来说不定更容易理解,一旦学大家都掌握了,我们就可以快点进入上手吉他的课程了。”
“好了,可以下课了。”
许望舒刚说完,前排的几个学生就涌去了后排的位置,叶文州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一声声赞叹中解答他们的疑问。
“许老师。”
许望舒推开门,门口等候的家长中站着一个仿若杂志里走出来的潮人。
烟灰软糯小高领外套着短款毛呢外套,领口处架着一枚精致的碎钻胸针,像一段小小的银河,脖子上大小不一的珍珠项链叠戴相交,下身是做旧牛仔裤,咖色大牌垃圾包就被她随手拎着垂在腿边。
一身休闲,却处处精致。
还没走近,就带着不同于床上的淡香扑面而来。
“我弟弟给你惹麻烦了吗?”
叶瑞白笑盈盈地看着许望舒,许望舒宕机的大脑重新启动了起来。
叶瑞白和叶文州,看来早上确实没有听错。
“没有。”
许望舒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有没有下线,身后是学生往外走,周围有家长的打招呼声,她一一回笑,下意识回避叶瑞白。
“许老师,我叫叶瑞白,是叶文州的姐姐,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叶瑞白经过她身边走进教室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自我介绍,这让许望舒确定叶瑞白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工作的。
她们的关系本该止步于床上。
许主唱。
许望舒没有叶瑞白的联系方式,两个月了,她们的见面都是叶瑞白主动找来的,许望舒自认为并不沉溺于这一段关系。
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觉得两个人是可控的,现在叶瑞白进入她正常的生活中,她不确定她维持的平淡生活会有什么变故。
叶瑞白总说自己太像那个人了,她能做到的只有在床上满足她,再多的,她就做不了了,毕竟自己也不过是利用她而已。
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许望舒就背着贝斯出门了。
六楼楼顶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她胡乱捋了捋,走进了楼道,一层两户,一共五层,她住的是顶楼,带一个公共阳台附近没有高楼,似乎一眼就能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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