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欣把纸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菊花茶的清苦从舌根蔓延而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发表任何声明。”
炒热舆论的方法也就这么几种。
必定借用名人效应,当事人和具有一定的名气人物出现在同一话题。
或者以人们最喜欢看的隐私,色和情以及仇富心理与酒色财气沾边入手,在道德的边缘,形似徘徊从而引发争论,从法律和道德的边缘之处做文章。
最后,将当事人的失败以探讨的形式向外推荐,吸引媒体的讨论和关注,达到炒作的目的。
一千万赔进去,是个人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或许是孤注一掷,但是也该有九成九的把握了。
简欣想拿什么炒热话题,许望舒有些猜到了。
“你”许望舒盯着简欣,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已经死了”
“背叛我们是事实。”简欣眼底有些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疯狂,“柳羲和做的那些事你不追究了,不代表我们不追究,这就算是她的道歉了。”
“这两年不只有你在受折磨,我和桶子,每一天都觉得愧疚,是那种要淹死人的愧疚。”
“每一个晚上都在发生。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们一次次逼着她,她才会走到那个地步的。”
简欣停顿片刻,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是的,她根本不在乎我们。”
“她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她到乐队的第一天就是我认定的队友,我们在她背后,为的是有一天去台上”
叶瑞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了卧室门框的边上,许望舒看了她一眼,叶瑞白就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而不是傻子似的,任由他们拿捏我们五年、八年,甚至还要更久”
“我们也想过会不会有误解什么的。”
简萌握住简欣的手,简欣稍稍冷静下来一些,闷头喝了一口热茶,喘了口气,似乎强制地压下了难抑的愤怒。
简萌代替她继续说道:“所以再一次和单明梦求证过”
简萌稍稍一顿,语气似乎有些受伤,“就是她的声音,我们想不到她有什么苦衷要这么做,可无论如何,事实上来说,她就是伤害了我们……”
“我们有今天这步田地,也有她的原因。”
简欣再一次看向许望舒,语气带着微妙的强势,“我们只需要你继续沉默,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我们只会利用事实,不会捏造任何虚假的事情。”
简欣的要求很简单,许望舒可以要求自己,但没办法要求别人。
她沉默地喝着茶,就在简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她说:“知道了。”
简欣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们会适可而止的。”
许望舒‘嗯’了声,并不想知道她如何有自信掌控网络,送走了两人之后,许望舒依旧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午后的阳光透过阳台门洞,一方一方平整地斜铺在地板上,碰到墙根处便弯上去,茶几上的茶水氤氲热气渐渐消散在朦胧的光色中。
“你把oon就这样给她们了?”
叶瑞白从房间里走出来,把茶几上的热茶全倒了,拿来自己的专属杯子冲了新茶。
“oon对我来说弊大于利,我不要。”
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时候了,oon对她、对日落而作来说意义都不大。
oon身上绑着的是旧乐队、是柳羲和、是她的过去,就算顶着不可知的风险拿回来,始终也带着以前的旧印记。
日落而作就是日落而作,许望舒只是许望舒。
犯不着为了什么不甘、什么心血就非要去拼个头破血流,毕竟第一个oon可以成功,她就可以让第二个oon也成功。
“柳羲和呢?”叶瑞白问道。
许望舒这才看向她,手指扣弄着沙发的边缘缝隙,开口:“她伤害的不止我一个人,我虽然不能接受她们的做法,但也没有身份和义务去阻止她们……”
“如果她有什么苦衷呢?”
叶瑞白靠在沙发上,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意味,许望舒手一顿,“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叶瑞白摇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之后又因为她的事情而痛苦。”
许望舒抿着唇没说话,叶瑞白搁下茶杯,识趣地转开话题,“我看到了金希希的视频日记,雪山很难爬,我看你一个人走了很久,风雪很大,很冷吧?”
许望舒也看过了金希希的视频,其中有一段是金希希在后面拍摄她一步一步往前攀登。
四周没有人,只有白茫茫的雪,闪动白色光影的天地间,模糊的人影晃动,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雪中。
“视频切断后,我搜索了徒步视频。”叶瑞白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直到许望舒看向她,她才继续说道,“跳出来的都是登山人被埋在雪山里的新闻……”
“你想吓死我吗?”叶瑞白看着许望舒,似无奈又无语,“我心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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