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场战争,让他彻底失去了留下昔寒最后的机会,
可为什么,她会知道那场战争,她与坎瑞亚之战有什么关系?
昔寒点点头, “温迪,如果我说我活了很久,你信吗?”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少年,光打在脸上,他此刻的情绪却不像昔寒料想那么诧异,
也许是觉得她在开玩笑吧,昔寒想。
“我信。”温迪说。
她怔怔地看着温迪,少年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怜惜。
“为什么?”她问。
温迪笑着说: “因为我相信你啊。”
昔寒哭笑不得, “你这分明还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没有,”少年认真地说, “如果昔寒小姐真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经营着酒馆,是不可能知道坎瑞亚战争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昔寒的长发被风吹起,他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认真的神色让她忽然有些陌生,
千年来的生活经验隐约让她觉得,温迪也许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吟游诗人,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为何会看起来很了解那场战争呢——
五百年前,昔寒再一次醒来,摘星崖的山坡上只有她一个人,
风吹着漫山遍野的塞西莉亚,发出簌簌地声响,
跪坐在阳光之下,她白色的长发及腰,随着她坐下多动作,随意散落一地,
远处的蒙徳城风车的声音古朴庄重,
现在应该是下午五点钟,
昔寒拿手遮住眼睛,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偏西,大约再有一个小时便是六点了,
教堂的钟声就要响起。
她的记忆仍停留在她躺在风起地的大树下,
第一次见到了成为风神的巴巴托斯,
那时候贵族残暴不仁,温妮莎要在角斗场进行十二次的殊死搏斗才能换来一次自由的机会,
第十二次开始之前,贵族暗地里动了手脚,没打算让这个挑战权威的人活下去,
那一晚,昔寒站再窗前,手中握着乐团覆灭时遗落在城门前的那颗带血的徽章,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湖边为她弹琴的琴师,羽球节因她丧命的几人,
握着钢制徽章的手不断用力,直到压出了血她才感到疼,
来的时候,摩拉克斯问她真的做好决定吗?
昔寒看着窗外的月亮,
怎么会没做好?
当年她之所以会离开蒙徳,是因为那时候的蒙徳自由又美好,
而现在蒙徳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她怎么能看着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即使自身的能力渺小,但也要留在这里,与国家共存亡。
现在,她明白,温妮莎不能输,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斗争,而是寄托着被压迫的蒙徳人的希望的斗争,
如果英雄陨落,不知道被压榨的蒙徳又要流多少鲜血,废多少周折才能觉醒下一个英雄,
历史的车轮注定是要向前的,但希望这一路少些牺牲,
昔寒推开门,朝着风起地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你的话,请不要让为自由而战的人再流那些不必要的血吧。”
唤醒巴巴托斯的方式她不知道,
可在璃月的时候,应达跟她讲过一个故事,归离原北面一个魔神爱人是如何唤醒沉睡魔神的故事。
也许可以效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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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复活
她脚步坚定,要问她怕不怕死,昔寒觉得自己的怕的,
不然推翻迭卡拉庇安那场战争,无数支箭羽朝着自己射过来的时候怎么会浑身颤栗呢,
可比起蒙徳能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比起人们重获自由,
脚步也就不再沉重,
那晚她寻着心中的力量来到风起地,她曾跟着温妮莎来过这里,
那一日抗争者眼中的光她记了好久都没忘,
站在婆娑的大树下,昔寒闭上眼,呼吸着落下树叶沁出的气息,
她想自己不是魔神的爱人,巴巴托斯也从没喜欢过她,
可她身体中有巴巴托斯的力量,
那么——
“请原谅我的冒充与自作多情。”
昔寒学着故事里的主人公,用利刃的尖峰刺破脉搏与心脏,
当鲜血染红洁白的裙摆,就如同深夜里同风车菊一起绽放的花,
泛着淡淡绿色光芒的元素力从身体飘散出,
落在空中,像点点萤火虫,
这样,就够了吧,
她耗尽了力量,躺在树下奄奄一息,
当白天刺眼的阳光照在僵硬了一晚冰凉的身体上时,她见到了成为风神的巴巴托斯,
听到他说,
陌生人……
弥留之际她隐约感到被人横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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