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生转身将没用的系统面板关掉了。
天已大亮,再在屋子里待着也不好,怎么着也该给收留了他的主人家道声谢才对。
这样想着,岁生推开有些厚重的房门,走出了房间。
长廊上有女佣在打扫,见他出门便放下手中的事务给他带路。
他随着女佣下楼,就看见之前见过的阿贝多和空坐在长桌前和一位红发青年正在交谈,几人显然比较相熟,岁生有些尴尬,不知道下一步动作到底该怎么做。
一旁端着小蛋糕吃的派蒙眼尖,先一步发现了他,举起拿着叉子的小手朝他挥了挥,“岁生!”
什么啊,我们很熟吗?
岁生在心里这样说,抬眼就对上了其他人挪过来的视线,他故作淡定的应声,然后慢吞吞的从楼梯上挪下来。
“又见面了,好巧。”阿贝多即使坐着也掩盖不了矜贵的气质,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语气温和,“山上风雪大,魔物也多,您该等我们回到营地再一起下山的。”
“这位是迪卢克老爷,晨曦酒庄的主人,是他家的女仆长救起了昏迷的你。”
岁生在心里呵呵,要不是不相信你们谁会提前离开啊,但他面上却笑意盈盈,“多谢迪卢克老爷出手相助。”
然后又看向候在一旁的陌生女士,“这位想来就是女仆长了吧,也多谢您。”
他这张脸,即使只是轻轻地笑着,也好似带着点勾引和促狭。
“不必客气。”迪卢克周身气势陡然变冷,只微微颔首,女仆长也忙道不必谢。
岁生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生气了,于是撑着头看他。
迪卢克对上他不解的视线,心跳漏了半拍,呼吸一窒,很快偏过头去对女仆长轻声叮嘱了些什么话。
没一会儿,女佣们就将丰盛的早餐送了上来,岁生面前还多了一碗别人没有的热汤。
迪卢克见他疑惑,只好开口解释,“这是庄园里的医师给你熬的药。”
听见是药岁生没忍住皱起了眉,但还是记得这人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多谢。”
而后再没人说话,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响,岁生吃了个半饱,松饼虽然好吃但有些发干,他端起那碗药迟疑着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没尝出什么怪味,甚至还有一点香甜的气息,他便不再犹豫,把那碗不知道到底是汤是药的水喝完了。
自他从楼上下来,他的一举一动就被在场所有人关注着,就连一直没什么心眼的派蒙的很少说话而是在观察着他。
岁生当然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除了在场这些人隐晦的目光以外,楼上还有一个人在观察他。
警惕、疑惑而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各种复杂的情绪都能涌现出来,嘈杂的情感让岁生有些不耐烦。
他撩了撩眼皮,抬眼和站在二楼阴影处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想来也没预料到他会突然看过来,只是慌乱一瞬,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也没看岁生,只是点迪卢克。
“真令人心寒啊,迪卢克老爷,用早餐怎么不叫我?”
“是你自己说好不容易能够偷懒,要多睡一会儿。”迪卢克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谎言戳穿,青年也只是耸肩,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在岁生左侧方的位子坐下。
女仆长很快又将他那份早点送来。
见有些冷场,阿贝多又开口和岁生介绍,“这位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凯亚。”
说着又专向凯亚,“这位是岁生。”
他和空还有派蒙隐瞒了岁生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这个事实,就连给迪卢克和琴写的密信都只是说在雪山里发现了一位记忆全无的失忆旅人。
没想到前脚刚将信送走后脚回到营地人就不见了,阿贝多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拿着岁生留在营地的珠宝有些无奈,但还是将其收了起来。
随后收到迪卢克的传信,为了验证在晨曦酒庄的葡萄园晕倒的是不是岁生,他们一早就下了雪山,刚好碰见岁生从楼上下来。
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雪山隐藏着很多危险,岁生看上去又只是个普通人。
见到他安然无恙他们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凯亚这下改成光明正大的打量岁生了,他挑了挑眉,“你好,岁生先生。”
岁生不喜欢他的眼神,只是点头算作应答,桌上的氛围又冷了下来。
阿贝多也不再说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若有所思起来。
岁生,岁生
吃了一顿沉默的早饭,晨曦酒庄外面就开始热闹起来。
外面酒庄的员工正在将酿好的酒往车上搬,木桶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只能隐约闻到一丝酒香。
迪卢克站在台阶上看葡萄园里的伙计们忙碌,偶尔也搭把手,这次运送的酒有些多,分了好几辆车装载,好在酒庄的人手多,很快就将酒桶装好了。
晨曦酒庄的仓库管理员恩内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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