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表情变得严肃,“你躺下,盖好被子,我去叫社奉行的府医来给你瞧瞧。”
岁生胡乱点着头,然后乖乖躺下去,昨晚空就将他眼上笼着的绸带摘了下来,现在那双漂亮的金红色的眼毫无遮挡,可眼底泛着水光,有些烫人,空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扎好头发出门去了。
府医很快就来了,经诊断,岁生只是着了凉,开了药喝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岁生一听到又要多喝一份药,感觉要死过去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感觉来到提瓦特之后就没有不喝药的时候呢?
空觉得好笑,“既然这么怕吃药,那你就多注意身体啊,不要总把自己弄受伤、弄生病了。”
岁生撇撇嘴,这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旅行者当然看出了他的心口不一,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去屋外用便携锅给他熬药去了。
因着今日多了派蒙和空,托马让家仆多送了两份早餐过来。
很快,派蒙也醒过来从尘歌壶内出来,她扑到岁生身上,“呜哇哇哇,岁生,你怎么又生病了?”
岁生也想问呢,自己怎么总是生病。
很久没有说话的系统突然开口,【宿主,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时钟于你而言非常重要,不亚于你的心脏,时钟碎片一日为集齐,你的身体就不会好起来。】
岁生:……
他反手屏蔽了系统。
漂浮在岁生脑海里的光球上下轻轻浮动着,闪着微光,很快,光亮黯淡下去。
算了,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急不得。
碎片碎片,又是碎片。
上一次提到那个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候系统出声提示了岁生,其中一块碎片在对方手里。
但现在他这个样子,别说去找什么执行官了,出门走两步都要被空拉着唠叨很久,而且系统还定位失败了,他现在就算想找那位执行官也不太现实。
还是等眼睛再好一些吧。
起码要能视物才行。
三人简单用了早点,岁生被空和派蒙看着喝完了药,干呕两声,咬着派蒙塞过来的糖,声音虚弱,“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璃月?”
受不了了,快点让白术先生帮自己看看眼睛吧,这药是一点也喝不下去了。
“需要尽快。”空沉吟片刻,“凯瑟琳只说是非常重要的委托,但是并没有说的特别清楚,我们还需要去确认一下。”
派蒙也连连点头,虽然她想的是快点把岁生送到不卜庐去啦,但总的来说,目的都一样嘛。
“不过也不是特别着急,有锚点,我们可以直接传送的璃月港,岁生可以先去和朋友们告别。”空从背包里翻出一套衣服,给岁生套上,岁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兜头一套,他挣扎着,说的话也含糊,空的动作却半点不含糊,很快给他穿好了衣裳,理了理微乱的衣领和衣袖,又帮他把头发束了起来,“我们今日下午就前往璃月港。”
“这不也挺着急的么。”岁生小声嘀咕,他只好又指挥着空带他去天守阁和鸣神大社。
巴尔倒是不意外,他知道岁生身上背负着「使命」,于是只是微微颔首,巴尔泽布听了岁生要离开稻妻之后沉默了好久才拿出一片金羽。
“这是信物。”巴尔替又扭头转身去打坐的巴尔泽布解释,“只要你拿金羽来寻我们,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回应你。”
“当然啦,即使,没有金羽,我们也会来见你。”巴尔温和地笑着,喊出了曾经一度舍去,本以为早就不会喊出口的称呼,“哥哥,只要你愿意,稻妻可以是你的第二个家。”
岁生捧着金羽,恍惚间总觉得触感有些熟悉,奇怪,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吗?
他听到巴尔的话,没有应下,家?他还能回到家去么?
他在这世间漂浮如萍,无根无土,哪里还有家呢。
不过是无所依的一个旅人而已。
就连他往日觉得无比真实的记忆都在被吞噬,新的记忆逐渐覆盖以前的记忆,等到一切终结,他还能再回到家去么?
他将金羽收起来,“知道了,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他没有应下巴尔的话倒也在情理之中,巴尔泽布将他送出一心净土之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和他道歉,“抱歉大人,此前都是我鲁莽了,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前段时间。”
“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哥哥。”巴尔泽布无比诚恳,“除了金羽,我还叫雷电将军让人给您准备了很多东西,我觉得您和旅行者总有能用上的地方。”
“请您不要拒绝我,也原谅我过往的错处。”巴尔泽布终究还是不善言辞,磕磕巴巴地在巴尔温和的注视下说完了一大段话,等他说完岁生慢吞吞的应了一声。
其实他早就没生气了,而且五百年前……
要不是系统,他至于回到五百年前去,眼睛还遭了罪么?都怪系统。
“不必再说了,我没生气。”岁生点点头,嘴角勾了些笑,“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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