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亲爱的,父亲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伤心。”
哥哥们围绕在身边哄着她,两个小侄子也跑过来,说着青春期男孩自以为很酷但实际很笨的笨蛋笑话,然后被大哥抽着脑袋撵得满屋子跑,小侄女钻进怀里,二嫂嫂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接着亲吻接连不断地落下来。
他们说爸爸去世了但没关系,她还有很多家人,他们会陪在她的身边,这一次什么也不会发生。
但她是个可恶的骗子。
绘梨抹着眼泪,又愧疚又无措,哭得伤心极了,直到琴酒走过来,把她从三哥的怀里抢走。
一靠近他,就感觉被恶魔盯上了。绘梨打着嗝,再不敢哭了。
她圈着他的脖子,报复般把眼泪都往他身上抹,琴酒的演技比她精湛许多,在应付哥哥们盘问的时候,也不忘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就好像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回到房间,他抱着她,让她在他怀里晒太阳,即使独处的时候,他也没有松懈,而或许是任务快要完成,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这些天也愈发温柔了。
他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哪怕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茧,但却没有让她的皮肤感到半点不适。
“即使没有见过一面,你也会为他伤心吗?”
看着她很久,他忽然问。
绘梨愣了一下,低下头,鼓着圆圆的脸颊。这家伙是在说她是爱心泛滥的笨蛋吗?
“我只是……”她搅弄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又不敢不搭理他。“我只是忽然很伤心。”
他没说话,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琴酒意外地是个非常守信的人。不管什么事情,好像他说了,就一定会履行承诺。
一个月以后,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明明之前每天都在期待着离开,但时间越来越近,她反而却感觉到一种不舍,尤其是离别之前的夜晚,她有点伤感,也有点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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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应该不会再相遇了吧……她不敢去打扰哥哥们,只敢偷偷下楼,去撸金毛狗狗。
哥哥们没给它取名字,但对它非常好,它还有一个专门的负责人,名叫安德鲁,见有人这么晚了还溜过来,安德鲁尽职尽责地过来查看情况。
看见是她,安德鲁挠了挠头,变得有点手足无措,绘梨偷偷把眼泪抹掉,问他有没有给狗狗吃的零食,大个子的少年抱着一堆零食蹲在她身边,两个人很快聊了起来。
他年纪不大,好奇心好像也比别人旺盛,看了几眼她红红的眼睛,问:“小姐是在为离家而难过吗?”
“唔……”她点点头:“稍微有一点吧。”
“那您离开家要去哪里呢?”
继续去做卧底。
想到这里,绘梨就变得焉嗒嗒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见她默不作声,安德鲁挠挠头,找着安慰的词汇:“先生们每年都会飞去日本看您,所以就算您离开也没关系……”
“欸欸欸?”绘梨有点震惊,瞪大眼睛:“哥哥们,每年都会去日本?”
“是啊,因为小姐之前居住在日本,所以先生们每年都会轮流过去,之前虽然我们都知道先生们还有一个妹妹,家里还有一个大小姐,但从来没见过,还担心过你们的感情呢,这次您回来,才知道……”
安德鲁还在说着其他的事情,但绘梨完全没有心思听了,她打断了他的话,确认了好几遍,才知道哥哥们八年前就找回了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并且每年都会去日本看“她”。
但既然如此,既然他们已经见过那个妹妹,为什么又会被她和琴酒的假身份欺骗呢?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太耗费脑容量了,绘梨呆呆地蹲在原地,只感觉大脑完全宕机,完全空白一片,什么结论都想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坐上了离家的飞机,绘梨还是晕乎乎的,她看了看旁边的琴酒,又看看自己手上哥哥们送的首饰,只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她苦着脸,完完全全想不出来。
难道哥哥们是在将计就计,就像她和琴酒一样,也、也在演戏吗?
但是……现在的黑手党,为了达成目的,牺牲都这么大的吗?琴酒屈尊降贵亲自和她扮演情侣,到了西西里还扮演她的手套,甚至在半夜跪着给她换鞋,哥哥们半夜给她熬汤,满足她的一切小要求,永远耐心回答她全部的问题,还会抱着她亲吻她哄她……
这些真的是演的吗?如果可以表演到这种程度,那都可以直接去影帝的颁奖典礼了吧……她揉揉自己的脸颊,只觉得困惑苦恼极了。
还好到了日本,她终于有了一个汇报任务的机会。
街头的餐厅很小,在包厢里,她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全部事情——她记得的那些。
接头人也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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