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陈知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席姜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陈知手中捏着一条蛇。
那蛇的颜色很好看,与席姜见过的土蛇截然不同,多半有毒。
陈知就那样把蛇缠在手上,一点都不怕被咬。
席姜离他远了一点,若她有他这两下子,早就引着毒蛇去咬他了,或是取了毒液放到他吃饭喝水的碗中,连簪子都不用就可以要他死。
想到簪子,席姜找陈知讨要。
陈知闲下来的另一只手伸向胸口,簪子被从那里拿了出来,然后他手心一握,狠命把蛇头刺入树干上,从上到小划剖开来,动作一气呵成,一条蛇被他用手上的簪子收拾得很干净,若这里是厨房,可以直接煮熟了吃。
席姜看着自己的簪子拿来干了这个,染上了蛇血蛇肉,她收回了讨要的手。
算了,至少现在他们是同盟,留着他比杀了他用处大,簪子暂时用不上。
南边探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发现,席姜这时才发觉一碗粥不顶事,她饿了。
陈知坐在一块大石上,开始生火烤蛇。
生的蛇肉与烤好的蛇肉一点都不一样,且散发出来的香气太过诱人。
席姜虽然坐得离陈知有些远,但目光一直朝他那里瞥。她甚至在想,他会不会分给她吃,还是会成心馋她。
陈知并没有拿乔,他烤好后,第一块就送到了席姜面前:“小心烫。”
席姜抬头看着他,接了过来:“没有毒吗?”
陈知撒下一块放进嘴里,吃了:“处理干净了。”
席姜:“谢谢。”
陈知冲她一笑,回去了。席姜发现,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席家的日子,总是爱对着她笑。
很好吃,席姜都吃了。
陈知也吃了些,灭了明火后,他抬头看了看天:“回去吧,你若想来,明日继续。”
这话说得让席姜感到怪异,好像他来这里探路只是陪她来的,他可来可不来的感觉。
一路回去村里,又是吃饭的时间,席姜这时才反应过来,虽然村里没人说什么,但他们不能光吃不干活,这里虽不是按劳分配,但若每个人都不干活,是没有食物与资源分配给大家的。
是以,这顿饭吃完,席姜找到村长,询问自己需要做什么。她没有叫上陈知,但陈知走在她身后。
村长笑眯眯地看着他二人,然后让席姜去找昨天带路的女子,这时才知她叫阿美。
而陈知自告奋勇去打猎,村长答应了。席姜想,这样也好,打猎时顺手就把路探了,能够节省一些他们的时间。
她也想做这个,她也做得了,但转念一想,阿美极有可能知道她想要弄明白的关于潮汐与洞穴的真相,她要留下与此人多打交道。
于是去找阿美,阿美先是问她会做什么?
席姜想了想,地里的农活她不会干,甚至有时她连哪种野菜能不能吃都不知道。
养马她会,但这里没有。她一边想一边道:“我会一些女红,还会一些武功,”
想到曾为了送宋戎金墨,她接着道:“会制墨,这里需要这个吗?”她不确定。
阿美:“墨?那你会写字吗?”
席姜:“当然会。”她意识到什么,这里可能不是人人都识文断字的,“我认字。”
阿美:“太好了,去习屋教孩子们吧。”
“今天晚了,明天吃完早饭,你随我去习屋,介绍孩子们与你认识。”
阿美看上去很高兴,下一秒席姜就知道了原因:“上一个教孩子们的,叫山强的,他在林里被毒蛇咬了,这里的毒蛇毒性很大,最后也没有救过来,孩子们急需一位新的先生。”
听到毒蛇毒性很大,席姜问:“这里的毒蛇比外面的毒吗?”
阿美:“我是没见过外面的,但听村长说,是这样的。他还说你们外面的蛇可以吃,多稀奇。”
席姜眼晴瞪大起来:“也就是说,这里的毒蛇不能吃,毒性处理不掉?”
阿美:“也不全是,是我们这里有的蛇与药草是相克的,两种一起食用,是能吃死人的。山强就是这样死的,本来那种毒性拿刀剜掉,是大概率真能活的,但他之前喝了一种草药汁,两种在他体内混在了一起,这才丢了性命。”
这谁能知道天天吃的汤里粥里是不是有某种草药汁,反正她吃这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草汁的味道。
席姜真恨不得抠舌吐出来,陈知烤给她的蛇不见得能毒死她,但配着今晚她吃的东西……谁又知道呢,会不会有事 。
好在,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不适感,但她还是不放心,打算去找陈知问一问,那是什么蛇。
没等席姜去找人,陈知拿着一碗不明的东西来到了席姜的屋中。
这里的茅草屋都没有门,她没办法做到闭门不见。
陈知把东西往她面前一递:“趁热喝。”
席姜:“是什么?”
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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