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拿一等学士学位,还要读数一数二的大学的研究生,还要做家人的骄傲。再说,他26岁就是博士了,她不能落下他太多。
所以,“酒鬼”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她只有逢年过节聚餐时才浅酌两杯。
她重振旗鼓。
自那后,她拾起了他们的故事,续写之后润物细无声般的滴滴点点,用文字将过去重现。
当重新光顾了一遍“记忆仓库”,她愈是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他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不然他也不会宁愿采取“伤她伤己”的方式,也要送她去相对安全的国外。
关于出国一事,袁晴遥不是没察觉出蹊跷:高考录取结果下发的那一天,她刚说完“我想出国”,没一会儿,魏静准备齐全的留学清单就递到她的手边……
哪有那么巧?
父母和林柏楠就像串通好了要让她远离s市,远离j大,或者再直接一点,要让她远离万叶舒。
当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没有情报网,没有万事通,没有人脉,无从得知万叶舒到底是个什么惹不起的人物?但她直觉状况棘手,父母和林柏楠都是最爱她的人,他们这样保护她,她不是任性的时候。
反正林柏楠也没有挽留她,她便背上行囊,远赴英国了。
在具备解决问题、或者解决制造问题的人的能力与资源之前,顾好自己的安危才是对所有人负责的选择。
她坚信她和林柏楠最终会在一起。
生气归生气,伤心归伤心,但不耽误她很爱他,也知道他们是相爱的。逃避不是她的作风,待时机成熟,她会回来找他。
后来,“驯服”坞南飞比想象中更具难度,但她成功了。每周四次坐公交车来杜阿姨家给坞南飞做复健,有时坞南飞心情好了,会开车来学校接她。
期间,她没少遭奚落和羞辱,但挣钱嘛,这点困难她还是可以克服的;她也真心希望坞南飞回到健康的状态,能行走奔跑,毕竟并不是每个脊髓神经受伤的患者都拥有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同时,她打了小算盘,拿坞南飞给自己涨涨经验,回国了她就能直接上岗林柏楠的专业康复师。
杜秋萍曾开玩笑撮合他们:“南飞,遥遥,我看你们相处得不错,要不要交往看看?”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摇头说不。
像袁晴遥这种一眼望到内的“小白兔”,对于享受刺激与被异性环绕的坞南飞来说,实在太过无趣,他根本对她提不起兴趣;而坞南飞危险系数拉满又喜怒无常,踩了袁晴遥的许多条红线,他哪怕富可敌国她也看不上他。
更何况她早就心有所属。
但这不妨碍这两个迥异的人,渐渐成为了朋友,做康复训练时常常闲聊。
每当她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以及,她幸福美满的家庭时,他则点上一支烟,边抽边听,眼底流露出晦暗的哀伤与星星点点的羡慕。
当然,她也听了不少他的往事。
她还讲了她和林柏楠的曾经,惆怅得直叹气:“他为了不见我暑假都不回家!他从很久之前就这样,瞒我、躲我、不理我。他不打招呼就消失了半年之久,这件事我还没舍得教训他呢,他居然变本加厉!”
“这不简单?”坞南飞食指敲烟灰,狡黠地问,“想和你的竹马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吗?”
“当然了!”袁晴遥扇去鼻子前的烟味,有些挫败,“可是,我主动求和岂不太没面子了?我也不清楚万叶舒现在什么情况,危机没解除的话,他不会接受我……”
“小甜心,你不太上道哦。”坞南飞一侧的嘴角飞扬,出口的话笼罩着一圈白烟,“干嘛你低头?让他来找你……不,让他不能来找你却不得不来找你,想想看,多好玩?”
“怎么做?”她大惑不解。
“按我说的做。”他笑得像个反派,“让他看到你因为被他伤害了而陷入堕落,让他以为你遇上了坏男人被害得惨兮兮,让他于心不忍,让他悔不当初,让他担心到抓狂,让他深信你如临深渊却还不自知,让他来……”
他抬眉弹舌,接上了话:“救你。”
她一脸不信:“行不通,他很机敏,不会上套的!再说,这要周围的朋友配合演戏才行吧?万一我家大美女穿帮了,导致演个四不像,或者她直接给他通风报信,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那不前功尽弃了?”
“你太纯情了。”他翘起二郎腿压身靠近,沙哑的声音灌耳,“让所有人都是我和你py的一环,效果才好,做戏自然要做得逼真,这样……多刺激?”
看得出来,他的肾上腺素开始蓬勃分泌了,坏笑着说:“不妨我们来做个实验,看看我的法子能否奏效?爱情是最能让人智商归零的玩意儿,况且救心爱之人本就是人的天性与本能,男人更是这样。来吧——”
他伸出拳头与她击拳:“咱们缘分不浅,哥哥我呀,就帮你们破镜重圆。那个姓万的女人我来搞定,我可没有道德包袱,俗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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