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彰并不打算把自己所想的内容都告诉刘树,即便是他们这般亲密的关系,有些东西都是无法分享的。更何况他现在在和刘树对局,天天向对手展示自己的计划未免也太不符合常人逻辑。
难道他是嫌自己赢得太轻松吗所以要制造难度吗?当然不是。他的剧本很长,等一切都铺垫好,大结局的胜利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每个月的还款日如期而至,与以往任一一个还款日不同的是,纪冠城这个月还的尤其多。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之外,这个月不光要交房租,还要开始还栾彰钱。全都刨除之后,纪冠城发现自己口袋里真的不剩几个子了。
以他的学历和能力,找兼职不算难事,但他不想上班费脑子下班还费脑子,所以在兼职的选择范围上就窄了很多。一个人想办法思路有限,他在朋友圈里集思广益,得到了许多堪称离奇的建议。
栾彰能看到的是同事们的评论,每个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想把纪冠城丢入龙潭虎穴,发条橙直接让他别打工了,去选秀做爱豆,赚钱应该比现在多。
“去给内娱带来一股清流吧!少年!”
纪冠城不要这样,他要学以致用,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发条橙被他的纯白信念刺痛了肮脏的内心。
那些不会被刺痛内心的诸如乌鸦女士更为直接一些:“陪有富哥富姐游戏人间吧,穿着裤子就能把钱挣了。
谢尔比杀入评论区:“我不准小纪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乌鸦问谢尔比是不是有大病,给有钱小姑娘做虚拟男友怎么就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嘴,事情俨然朝着更为荒诞的方向发展,没有一个靠谱的。纪冠城只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一边翻看各大社区找寻灵感,一边回忆自己学生时代打零工注册的那些账号。
还真被他找到了。
球赛安排得很紧,第一场输给t虽然面子上不大光彩,但众人还是及时调整了心态,以小组第二的身份晋级,这当中纪冠城功不可没。
纪冠城知道是自己第一场杂念太多导致带崩节奏,后续更为努力认真。栾彰会在晚上时去球场上看纪冠城训练,偶尔和纪冠城切磋几招,适时地展现自己的“笨拙”,同时也不会叫游戏显得太幼稚。
他常问纪冠城会不会累,要不要休息,纪冠城只是撑着膝盖稍作调整,立刻就跑去线外说着还有一球。
他又问纪冠城为什么这么拼命地要拿冠军。纪冠城想也没想地说因为答应了别人,而且想拿冠军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冠军”二字就是理由。
纪冠城说这话时正好起跳,一球落入,便开心地将高举的手指握成拳头。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那样子自信十足,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夜里都能看到光。
他们通常会练得很晚,这一日,刚到晚上九点,纪冠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今天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栾彰问。
“唔……算是吧。”纪冠城道,“明天有点事情,今天要早点回家准备准备。”
栾彰好奇地问:“什么啊?”
纪冠城以笑带过,栾彰便不再追问了,只约了纪冠城回头有空再练习。纪冠城先走一步,空荡荡地球场上只剩下栾彰一人,他拍拍手里的球,瞄准篮筐轻松抛出。总是无法落网的篮球忽然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灌入。
他也该回家做做准备了。
周六一大早,纪冠城就跑去了菜市场,快速解决战斗之后骑车去了自己的目的地——市中心一个非常昂贵的小区。
纪冠城手头上有一些收入颇为可观的专业项目作为兼职,可是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时间走出家门了。他不想断开和人类社会的联系,为了满足自己的这个需求,他也找一些不用动脑子但是可以和人接触的兼职。
而此行的目的是他的社会化兼职项目之一,上门做菜。
今天的雇主点了四菜一汤,比较麻烦的是,雇主并没有明确说自己想吃什么,只说了不吃的菜,剩下的叫他看着办,这在以往的排单里是从未见到过的场景。纪冠城想让雇主透露一些较为明确的信息,结果对方音讯全无。两个人只在兼职平台上交流,对方不在线,纪冠城也没法子。
看样子只碰碰运气了。
纪冠城在小区里兜兜转转了好半天才找到楼门,按了门禁表明自己的来意,对方话都没说就给开了门。
当纪冠城拎着两大塑料袋站在栾彰面前时,两个人打量对方的模样仿佛是第一次相见。
“怎么是你?”
一门两嘴,异口同声。
工作日要给栾彰打工,周末还要给栾彰打工,而打工的终极都是要还栾彰钱,这让纪冠城处在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还好栾彰先让开了身叫纪冠城进门,他率先进入了剧情,叫纪冠城把买来的菜先放在厨房。
“你怎么会做这种工作?”栾彰问,“你还会做饭?”
“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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