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把目的给秃噜了出来:“世子也到定亲的年纪了,儿臣还斗胆想父皇为他赐个亲,儿臣瞅着首辅家外孙女还不错……”
“首辅家那个外孙女才七岁!”
老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德王的话,转头叫:“小十一。”
钟宴笙不敢瞄床头的暗格,密密的眼睫盖下来,藏住眼底的情绪:“陛下。”
寝殿内总是昏暗,以至于容易看错人,这会儿四处的窗帘都被挑开了,甚至白日点起了蜡烛,格外明亮,光线勾勒出钟宴笙安静的侧容,俊秀而柔美。
望着那张纯然无辜的脸,老皇帝无声松了口气,朝他道:“过来,让朕再仔细看看,朕前两日精神不济,还没好好看过你。”
钟宴笙听话地走到床边,为了避免被老皇帝又拉着手说话,他垂着眉眼,仿佛很害怕德王,故意把手全缩进了袖子里,一副瑟缩的样子。
不给拉。
见钟宴笙害怕自己的模样,德王眼底浮出几分满意的得意。
前些天因为得知钟宴笙活着回来了,德王在府里怄气得不行,最终在幕僚们的安抚之下,自我推导出个结论:这冒牌货瞧着弱不禁风的傻样,能亲自涉险进山匪老巢?
肯定是靠着那张颇有姿色的脸,求着定王帮忙剿匪的。
他那个死得早的太子大哥还活着的时候,那真真是天神下凡似的,光芒万丈,无人能及,若不是被逼疯了,想不开逼宫,皇位也轮不着他。
若是说句真心话,德王还是颇为敬畏那位接触不多的太子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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