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洒脱的人,醉了倒是很安静,眉目瞧上去甚至有些冰冷,与往日截然不同,被萧闻澜抱过来,冷漠地把他用力一推。
萧闻澜歪倒回去,呜呜呜哭得更伤心了。
当年萧弄替萧闻澜喝毒酒,后来又离京去打仗,萧闻澜被留在京中,被老皇帝养得只知吃喝,但他也只能只知道吃喝。
萧闻澜还没那么缺心眼,萧弄的耀眼已经灼伤了老皇帝的眼睛,他要是也表现出点什么,他和他哥还要不要命了?
他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无论为了萧弄还是为了自己,都只能当个废物。
这么多年混吃等死,萧闻澜也的确很成功地把自己养成了个让人放心的废物。
钟宴笙看他哭得伤心,伸手摸了摸萧闻澜的脑袋,试图安慰他:“不要哭啦萧二少,你堂兄其实更希望你能安稳度日,他对你没有那么多期待的。”
萧闻澜:“……”
萧闻澜嗷嗷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脑袋就被对面裴泓用扇子敲了一下,咚的一声。
裴泓冷冷道:“聒噪。”
萧闻澜哭得震天响。
钟宴笙耳朵都要炸了,见裴泓还想再敲一下萧闻澜,赶忙阻止:“别、别欺负他了,景王殿下。”
萧闻澜就算了,景王喝醉了竟然如斯可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泓听进了钟宴笙的话,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放下扇子不敲人了,但又冷冷吐出一声:“闭嘴。”
萧闻澜被裴泓一凶,不仅不闭嘴,越哭越有劲。
这俩人没完了,钟宴笙脑子里嗡嗡的,虚弱地捂着耳朵朝外面喊:“卫绫!卫绫,快、快派人把这两位送回去!”
萧闻澜倒是好搞,虽然哭天抢地的,但一扶就走,十分听话。
景王闷声不吭的,却站着不肯走,醉后那双眼睛失去了以往的笑意,定定望着钟宴笙,仿佛有很多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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