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糯糯被踢得不断地往前倾,他扶着灶台默默应声:“记住了。”
我没有怀孕
蟹黄汤包热气腾腾地端上桌,鲜美的香味弥漫着整个餐厅,纪许渊胃口大开。
盛糯糯坐在对面,垂着眼,他吃得很慢,没吃几口就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吐了。
纪许渊翻了个白眼神情不耐,烦得直接把筷子摔了,好好的早饭都盛糯糯给被搅和了。
在卫生间吐了五六分钟盛糯糯才出来,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虚弱无力地靠在墙边儿。
纪许渊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你他妈不会真怀孕了吧?我给你的避孕药你没吃?”
盛糯糯疼得冷汗涔涔:“我有吃药,应该没有怀孕”
“那是怎么回事儿?”
盛糯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像这样呕吐已经有两周时间,胃里明明很空,却还是想吐。
“让小季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沾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纪许渊走后,盛糯糯扶墙走进卧室,司机小季要来,他不能光着身子。
他们的卧室是欧式极简风的装修,家具全是国外进口的,正对着门挂着巨大的婚纱照。
不过照片上跟纪许渊亲密搂抱着的,并不是盛糯糯,而是盛糯糯同父异母的哥哥盛慈。
三年前的春天,京圈纪家长孙纪许渊备受瞩目的世纪婚礼即将举行,未婚妻盛慈却在婚检的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因为公关及时,这事儿没走漏风声,为保全纪家名望婚礼却不能不办。
天天盼着攀附权贵的父母,就顺理成章把盛糯糯推到纪家,替盛慈跟纪许渊如期完婚。
纪家老爷子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出身,举办的婚礼便是传统中式,当晚在婚房揭盖头时,纪许渊才知道自己被老爷子和盛家骗了。
原来他挚爱的未婚妻已经死了,眼前跟盛慈有五分相似的盛糯糯,只是替嫁的冒牌货。
纪许渊无法接受,立刻跑出去质问,房门却被锁了。
只剩他跟身穿大红嫁衣同样手足无措的盛糯糯面面相觑。
纪许渊那晚就像疯了似的把婚房里东西砸得稀烂,又给自己灌了四五瓶烈酒,意识模糊间把盛糯糯当成了盛慈。
现实与幻觉不停地挣扎交织,纪许渊迷离着不知喊了多少声小慈,次日早晨醒过来时,盛糯糯裹着被单身下全是血。
而盛糯糯依旧垂着眼睛一言不发,沉默收拾着满屋子的狼藉,就像日后的无数次那样。
或许纪许渊到现在也不知道,盛糯糯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他不傻,每次抱着他喊小慈,他的心就像给生生挖出来那么痛。
可是盛糯糯没办法,爱纪许渊这件事儿,对他而言像是烟瘾,大概这辈子戒不掉了。
胃部肿瘤
司机小季来得很快,盛糯糯也换好了衣服下楼去医院。
京城的中心医院又吵又挤,盛糯糯挂的号是位姓沈的医生,听说年纪轻轻就蛮有成就。
由小季陪着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快中午时结果就出来了。
沈医生眉头都拧到一块儿,盯着刚拍出来还热乎的片子:“你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盛糯糯手指绞着衣角,盯着沈医生的神色紧张到结巴:“大,大概有半个月”
“觉得难受怎么不及时来医院?”
听沈医生这样问,盛糯糯更是害怕,觉得自己得的病不但挺严重的,而且已经耽误了。
他低着头都快哭了,嗫嚅半晌才弱弱道:“我还有救吗?”
“你这是典型的胃部肿瘤。”
盛糯糯瞪着眼,如遭雷劈,半晌才反应过来医生的话,他知道肿瘤就是癌症要死人的。
沈医生看盛糯糯表情僵硬,赶紧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现在观测还是良性的,只要及时进行手术就能痊愈。”
“不不会死吗?”
“不会的,这个你放心。”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盛糯糯感觉自己像是先被判了死刑,又被从鬼门关拉回来似的。
他暂时安下心来,可是盛糯糯却不高兴,他还是面临着巨大的难题。
“沈医生,手术费要多少?”
沈医生道:“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最少要五万块,建议准备八万以备不时之需吧。”
八万块对盛糯糯而言是笔巨款,他每天的零花只有五百块,除去买菜做饭基本就不剩,他没有工作便没有经济来源。
沈医生看盛糯糯的样子不像缺钱的,便边给他开单子边说道:“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然后尽快住院安排手术。”
“不,不行。”
盛糯糯面色窘迫,低声解释道:“我老公他他很忙。”
沈医生不敢置信地盯着盛糯糯:“比你的命还重要?”
盛糯糯落寞地绞着衣角,彻底沉默下来,沈医生说得没错,在纪许渊的眼里,所有的事情都比盛糯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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