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许渊烦躁地低低骂了声,不能不说郁谨行这臭傻逼:“只要想起他亲过盛糯糯,我他妈的就想直接杀了他。”
听这话颜正阳瞬间了然,这是跟嫂子吵完架来散心的。
“这你放心啊哥,他俩最近没见面,郁谨行忙着把家族生意引到国内,全身心扑到生意上呢。”
纪许渊皱眉:“他还想在京城珠宝行开疆拓土?”
颜正阳点头:“再有半年时间,我处理好美国这边儿的事儿,就回国帮你,别说珠宝行,我让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纪许渊嗯了声,只要搞掉郁谨行,就能解他大部分的心头之恨。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纪许渊低头看到来电显示,心尖儿涌上来一阵失望,还以为是盛糯糯打来跟他认错呢。
他接起来,“喂,小慈。”
那边儿颤着声撒娇:“哥哥,你不是说年后来陪我吗,是不是说话不算话,我好想现在就住香山的别墅啊。”
“乖,我有点事儿,临时来美国了,过几天就回去,你先在盛家好好住着,其他的等我回国再说。”
“哥哥”
纪许渊正烦躁得要命,没给盛慈再说话的机会,敷衍两句就挂断了。
他点起根烟,想问颜正阳抽不抽,就见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看什么?”
颜正阳挑眉道:“哥,虽然你对盛慈四年念念不忘,但好像更喜欢盛糯糯。”
“喜欢他?”纪许渊一副吃苍蝇的样:“你他妈的别开玩笑了。”
“就没见过那么神经病的,整天跟个事儿妈似的,尤其是怀孕后骂两句就哭,生完赶紧离婚算了,老他妈给我添堵!”
“哎,你说谁家正常人,大过年的不做饭让我订外送,连年夜饭都省了”
颜正阳点了根烟深吸一口,低着头笑笑没说话。
纪许渊在美国待到正月十五,盛慈和邵明高升那些狐朋狗友经常联系他,而他和盛糯糯是互没打扰。
等颜家夫妇旅游回来,纪许渊跟他们吃了顿饭才走,不过他也没回京城,订好机票直接奔瑞典。
来接机的是他妈妈,年逾五十依旧身材火辣,杏色大衣衬得更优雅高贵,看着就像三十出头似的。
母子俩亲昵地搂着肩膀上车,许箐摸着儿子发青的眼圈:“怎么和正阳在美国过的年,宝贝,你惹爷爷生气了?”
纪许渊无所谓地笑笑:“没有啊妈,我要惹老爷子生气还能出得了国,早跪他面前认错了。”
许箐了解她儿子,要是工作上的事儿他不会平白无故跑到美国待半个月:“那是你那初恋的事儿?他怎么”
“您别乱猜了,”纪许渊搂着他妈的肩膀拍了拍,“我就不能跟正阳玩儿几天,顺道来看看您跟我爸。”
许箐满脸狐疑,也没再说什么。回家后她给苏玉荷去了通电话,苏玉荷立刻添油加醋,偷摸儿告了盛糯糯的状。
当时盛糯糯正在煮元宵,家里座机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糯糯,过年那几天跟小渊吵架了?这孩子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盛糯糯攥着听筒,勉强笑道:“我们没有吵架妈妈,就是话赶话拌两句嘴。”
许箐唉声叹气道:“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气暴躁但是心眼绝对不坏,糯糯你肯定比他懂事儿。”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在外边沾花惹草的挺正常,而且我跟你爸不在国内,生意方面他压力很大,你体谅体谅他。”
盛糯糯嘴角轻轻抽动,垂着眼睛说不出任何话,在外面沾花惹草很正常?扔下怀孕七个月的老婆跑到国外,居然还让他体谅体谅他?
婆婆的意思,盛糯糯太清楚了,全世界就该围着姓纪的转,都应该给姓纪的赔礼道歉。
果不其然,许箐接着道:“他不是死心眼儿的,你哄他两句稍微服个软儿,他不就回家了吗?”
“妈妈,我还有事儿,先不说了。”
盛糯糯扣掉了电话。
糯糯失血进医院
纪许渊满世界浪的时候,是小季在体贴照顾挺着孕肚行动不便的盛糯糯。
从日常买菜到丢垃圾,从叮嘱服用孕期营养素到预约挂号去医院做检查,简直是无微不至。
盛糯糯为表示感谢,做饭时也会连小季那份做着,小季不太好意思上桌,便时常坐在玄关那里吃。
俩人没什么共同话题,盛糯糯在吧台冲营养素,偶然问起画室的王老板,当初这份工作还是小季帮忙找的。
小季笑道:“好像正在南方做生意,听说沿海倒腾海鲜还挺赚钱的,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在京城开画室和去沿海倒腾海鲜,这两边儿也差得太远了。
盛糯糯问出疑惑很久的问题:“那家画室是在黄金地段,生意也挺不错的,王老板为什么突然转行了?”
“纪总没跟您说吗?”小季很是惊讶,跟盛糯糯解释道:“纪总看中那块地方,就给了老王两百万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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