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鬼哪能逃过阴差的鼻子,白芋闻着味就来了,大手一捞,就把头鬼从地里拔了出来。
那鬼下半截身子还往下掉土呢,落的白芋的鞋面都是湿土渣子。
那鬼不好意思地扯出苦笑,一个劲儿给无常老爷赔不是。
无常老爷白芋现在没耳朵听,将鬼提到和能对视的高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了便,肯定地回头给姜晚答复:“殿下,是其中之一。”
说完就撇了手里的,伸手去拔下一个,半截身子的鬼们没一个逃过的,一一审视之后,确定了就是之前那些在押送路上逃走的罪魂。
“唉,好像还少几个,不过大部分都在这儿了。我就知道殿下不会不管这事的,这回宁二哥可有的交差了,多谢殿下。”
白芋乐滋滋地从怀里掏出勾魂锁,解开钩子就要拷鬼。
勾魂锁一亮相,那些鬼接挨着噗通跪伏在地上,高喊着冤枉,鬼声呜呜,透过帐篷帘子传出去。
路过的凡听闻镇压妖魔的古塔倒塌的人都低着脑袋捂着耳朵,急匆匆路过。
莫尧咽着口水,默默挪到冤鬼前头,拦住白芋。
“小道士,你快快让开,这些鬼魂该下地府了。”
“可,可是……”
姜晚:“它们的事到了地府自有阴司接手。”
“就是就是,我们阴司那也是制度分明的,判官老爷会还你们公道,若要是敢在老爷们跟前弄虚作假,嘿嘿……”
白芋笑得瘆人,手里的勾魂锁往两边拉扯,紧绷着发出声音。
喊冤的鬼们一下就止了声音,莫尧都下意识缩紧了脖子。
白芋这还不觉够,咧到耳朵根的嘴张开大口,嗖一下凑到鬼边上,鼻尖嗅嗅。
“新鲜的咧~”
姗姗来迟的黑玉只看了后半场,面上无语嘴巴却很配合:“这货色好,回去孝敬大老爷。”
还不忘随便点个鬼头装样子。
被点到的鬼嗖一下窜到了莫尧身后,大喊着:“我不要跟他们走!”
莫尧手都缩起来了,背脊僵硬,声音颤抖着喊姜晚。
“姐姐~”
白芋笑得舌头都没收住,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嗐,吓唬它呢。”
“无常老爷饶命,无常老爷饶命,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可以给后人托梦,叫他们一定会好好伺候老爷,老爷想要什么我们都给您想办法。”
鬼中有脑子还清楚的站出来。
白芋咧着的嘴角都僵了,咯吱咯吱地扭着脑袋去看姜晚的神情。
当着阎罗大人的面想贿赂它,真是不知死活。
“老爷,我们真不能跟您下去。那卓天联合城隍爷诬陷我们,哪件冤假错案没法交差,就拿我们当替死鬼。要不是,要不是听见那姓卓的私下抱怨,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所以呢,你在我跟前状告我领导层?有什么用呢,我又不能替你做主,能做主的,在地府呢。”
白芋没了搞怪的表情,无常脸皮煞白,威严压迫极了。
“卓天说了,到了地府也没用,城隍爷背后有人,我们这冤屈洗不清了。”
让我们瞅瞅背景板池某在干什么
池子时:姐……姐姐~这道士是怎么发出这声音的,紧急求教,成年狐狸吃变声丸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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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错判
白芋拘魂锁一丢,揪起那鬼的领子,将它举至半空。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地府高层狼狈为奸,徇私舞弊不成?”
“构陷鬼差,罪加一等,尔等是想入苦狱尝百虫撕咬之刑?”
那鬼双手勾着白芋的手臂,被勒得嘴巴大张,没有血色的舌头翻出来,喉口震动着,发出呜呜声。
白芋没打算轻饶,掐着它脖子的力道更重几分,长指甲带着阴气渗进那鬼体内,从脖子处开始冰火两重天。
“白芋。”姜晚出声打断了它们。
白芋一怔,扭头不解地看向她。
“松手。”
鬼眼能探查心思谎言,这些鬼确实照实交代,没有编造。
白芋不理解,这鬼说地府有鬼差暗中拉帮结派、狼狈为奸,这不就是变相地在说阎罗殿下驭下无方,纵容鬼差嘛,这它哪能忍。
但既是殿下发话,它也只好乖乖照做了。
“殿下,它们胡说八道,小的替您教训一下,您别生气。”白芋讨好地凑回姜晚身边,又是捶肩又是扇风的,狗腿的很。
池子时皱着眉头往前一步站到姜晚身侧,利用仙气作屏障,生生将白芋挤开。
白芋不满地瞪他,被狐狸凌厉地眼刀反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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