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苦笑摇头,他被关好多天了,期盼的是自己老婆。可是,一次次的不过失望罢了。也许很快就会被离婚。离婚也好,他孤家寡人一个,也免了后顾之忧。能扛得住就扛,扛不住了拉倒。
“伤在哪儿?”她将东西放下,拿出药物来。“这个胶囊是内服的,消炎药。这个是外用的,也是消炎杀菌。你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抹。”
周青山拦住她的手:“我没事,就一点伤不碍事。倒是厂长……”
中年男赶快提醒:“可别再这么叫了。”
周青山从善如流改了称呼:“老冯在发烧,可能是伤口感染。我正担心这个呢,现在我们这情况根本弄不到药,你居然给拿来了。”
他没问这药哪儿来的,洛兰也不解释。她长的漂亮,五官明媚带着野性。也不忌讳,抬手触摸老冯额头,他果然在发烧。
“伤口在哪儿,我给你处理一下。”
老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医院。如果在医院里也就安慰自己医生眼里没男女,可这私底下,他就放不太开。
周青山同为男性能理解他,当即上前一步。“你背过身,我给他清理。”
“好。”
“媳妇,你身上有没有刀子?”
“要刀子干嘛?”她没直接拒绝,一边问一边赶快跟系统买了一把水果刀。
“他伤口有些地方化脓了,得清除掉才能好。”
“哦,好。给你,我正好中午吃过水果,水果刀忘记放下了。”
周青山不愧是硬汉,下手也丝毫不软。给老冯一个东西咬着,他三下五除二给他将伤口清理干净。用碘伏清创,纱布包了起了。两颗阿莫西林塞他嘴里,一口水递到嘴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老冯疼的都顾不上喊,事情已经结束。不仅药进了肚子,嘴里还被塞了一个包子。虽然伤口依旧在痛,可是这包子的香气却是暂时给压了下去。手拿包子咬一口,槐花的清香扑鼻,让他连疼都忘了。
“嗯,好吃,好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
身在陋室,周青山却一丝颓唐之气都没有。脸色有些白,洛兰估计他身上也带了伤。可他不说也不让她看,只说自己没事。
“放心,我真没事。以前受伤那么重我都能救回来,如今这么点小事儿不足挂心上。就是我没回家,妈和俩妹妹拜托你。”
“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
给他们留了药物后洛兰在旁人的催促下离开,出门的时候她多看了外头那个男人好几眼。这男人好多次都跟在姓许的身后,是他的死忠还是只是搭档?
“大哥、厕所在哪儿啊?”她故意跟人搭讪。
“哦,那边。往西走一百多米,朝北走就看到了。”是个男人他就没有不好色的,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他讲话都轻声细语的。姓许的看上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要他说那根本没劲儿,还是这么明媚的够味儿。
“要不我带你去?”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
男人居然真的抬腿带她去厕所,路上洛兰笑颜如花,开口跟他套近乎。“我家那口子是被批了就完事,还是要被下放啊?”
“这个说不好,应该要被下放。他被……”男人适时住口,“周俊芳是你小姑子吧?”
“对啊。”
“周青山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劝劝他,跟我们老大对着干没他的好。”
“你们老大什么来头?好像很凶的样子。”
“我们老大可是根红苗正的八辈贫农。”
“这话说的,跟谁不是似得。我家也八辈贫农,根红苗正。”
“可是,做事的啊他还得有手段。光是只会自顾自,那不行。你得会迎合……嗐,我多嘴了。”
“你们老大脾气好吗?”
“跟那六月的天一样。”
六月天孩儿脸,按是说变就变。这男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对他的不满,也许是个可用的人。洛兰跟人一番近乎,临走还给人塞了一盒烟。过滤嘴,这个时代的稀罕货。
“呀,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东西。”
“拜托大哥照顾下我家那口子。他是个死心眼子,可别吃了大亏才好。”
男人犹豫一下,但还是开口应承。“行。”
“那我先走,大哥再见。”
“妹子再来啊。”
先混个认识,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回家后跟婆婆说没大事让她安心,婆婆点点头好像还真信。她一个几十年没工作过的女人,压根不知道外头的事有多严重。这样也好,好糊弄。省的她在家提心吊胆,病了还得照顾。
周青山作为一家之主首当其冲被针对,他能顶得住,洛兰做事也好下手。静静等待了五天后周俊慧的身体完全恢复,这一个炸弹彻底被清除。
听到周俊慧跟她说,她顿时长舒一口气。周俊芳的手续也都办好了,她周末和婆婆带着小姑子送她去下乡。
她和周俊慧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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