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宁牵现在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路桓则试探地问道:“以前也有人会这样给你暖手吗?”
“唔,暖手的话……”宁牵已经在快睡着的边缘,勉强应付道,“只有哥哥会给我暖手。”
小时候,他们父母刚离世那段时间,他的哥哥一个人带他,由于缺乏带娃经验,加上他身体也弱,三天两头就生病,他哥哥花费了很多时间陪他往医院跑,小小的他经常被哥哥抱在怀里在医院各个科室间穿梭,哥哥温暖的怀抱也成为了他童年深刻记忆之一。
路桓则拍背的动作突然顿住,艰难开口道:“什么哥哥,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
“不是男朋友,哥哥就是哥哥。”
虽然宁牵否认了“男朋友”的说法,但路桓则也听出了这个“哥哥”对宁牵的特别性,心内顿时有点酸酸胀胀的。
他继续拍着宁牵的背问道:“你们现在还来往吗,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他?”
宁牵本来就有些困,被他这有节奏的拍了几下,又打了个哈欠:“见不到了……”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眼睛也完全闭上了。
路桓则松了一口气,不管那个男人多么特殊,只要不再往来就行。
“等过了这段时间……”路桓则轻轻说道,等他身体康复,等路家的事解决,等那些麻烦的人和事都暂时平息,“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好吗?”
宁牵沉沉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听到了这声回应,路桓则一直紧绷着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
怀里人已经睡熟,路桓则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仔细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细到连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都看得清,呼吸扑在他的下巴上,一下一下,像拂过心尖的羽毛。
路桓则看了许久,把人又拥得更紧了些。
窗外雨声渐轻,屋内两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嘴角都微微扬起,似乎都进入了一个好梦。
虽然被路总“监管”的日子是无聊的,但比起去上班那还是要好得多。
宁牵还想多住几天院,可惜这家医院就是路总开的,主治医生每天老老实实和路总汇报着他的身体恢复情况。
到第五天时,宁牵还是被路总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
“路总,您公司要是有急事的话,您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再留院观察两天也是可以的。”
路桓则不为所动,一边指挥医生办理出院手续,一边道:“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
宁牵急了:“那是医生巴不得病人腾病床才这么说的,我自己觉得还没恢复好,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头晕。”
路桓则瞥了他一眼得出结论:“你头晕那是因为手机玩太多了。”
宁牵:“……”
眼见已经无法改变出院的事实,宁牵只能悲伤接受。
收拾好东西,宁牵打算自己去打个车。
“上车。”路桓则让司机把车停在宁牵面前,“我送你去研究所。”
宁强:“???”这还是人吗,才出院就被打包抓去上班,不愧是你,当代资本家。
宁牵磨磨蹭蹭上了车,捏了捏手中的包说:“我先回趟家,把衣服放回去。”
“你把你的东西放在车上,我等会让司机送回去。”
宁牵连唯一回家的理由也被堵死了,整个人如同失去梦想的咸鱼一般瘫在座位上。
路桓则突然问道:“寒假过后你就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吧,有打算继续读研吗?”
“啊?”宁牵不知道路桓则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他摇了摇头道,“不读了。”
“为什么?”路桓则目光犀利地盯着宁牵。
宁牵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清凉,他坐正身子说:“我学习不好,混个大学毕业证就已经不错了。”
他这么说也不算骗人,原主前三年的挂科率,差点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了,更不可能保研,而今年的考研时间已经过了,他想要继续读研就只能等到下一次。
不过考研那是不可能考的,宁牵坚定地想道。
不知想到什么,路桓则似笑非笑道:“难道不是为了照顾残疾丈夫,要赚钱养家吗?”
宁牵:“……”是谁这么大嘴巴?
路桓则欣赏完宁牵变来变去的脸色,才说:“我暂时不需要你给我软饭吃,家里也不缺这点钱,供你读个研还是供得起的。”
宁牵汗流浃背了,立马拖出原主的“实绩”:“我不是读书的料,路总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我的大学成绩,能顺利毕业我就知足了。”
路桓则是见识过他现场汇报的水平,自然不相信这个说辞:“要是担心以前成绩不好,我可以帮你联系考研辅导班和导师。”
宁牵有些烦闷地捏着手里的包缓解心情:“我真的不想读书了。”
“那你是想毕业了直接来当我的助理?”
宁牵:“……”那还不如去读研。
路桓则看出他不愿意,又问道:“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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