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就在这里。
贺兰香冷笑了声, 眼神仿佛问他在发什么疯,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 谢折的声音幽幽传到她耳后,带着强烈的轻蔑与挑衅, “怎么,怕了?”
贺兰香步伐顿时停住。
她转脸再看谢折, 眼中便是被激出的满满的胜负欲与挑战欲。
她道:“细辛, 出去给牢头塞五十两银子, 让他拿着与手下人到牢外吃酒, 半个时辰内不必回来。”
“是。”
未等多久,牢房外的脚步声便远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喜气洋洋的道谢声与呼朋引伴声。
贺兰香看着谢折, 朝他重新走了过去,二人眼神一冷一沉,不像即将行-欢, 倒像阵前对峙。
监狱阴冷, 御史台大狱历来只关押罪臣重犯, 除却谢折就没别人了。贺兰香身上散发的温热香气犹如一把火焰,点燃在冰冷的空气里, 亦点在谢折眼里,成了一小簇即将燎原的火种,压抑着灼灼星光。
贺兰香走到谢折面前, 一只手扶在他的肩上,另只手提起裙裾, 抬起腿,坐了上去。
铁链哗啦响,与雪白玉肌相磨蹭,贴得过于近,连衣物也在互相摩擦,两道呼吸逐渐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到了最后一点,贺兰香欲要继续沉腰,谢折却突然将手落到她腰上,把她抬了起来。
贺兰香平复喘息,眼中媚色如丝,看着谢折笑,挑衅回去,“怎么,怕了?”
谢折看着她高隆的肚子,眉头皱紧。
“是你自己让我来的。”贺兰香委屈。
言外之意:那你还不给我个痛快。
谢折强压住嗓音中的滚烫,冷下声音道:“我不想跟你闹了,你回去。”
贺兰香笑了声,没回应他的话,只一昧沉着腰。
僵持片刻,对上那双潮湿迷离的眸子,谢折终于忍无可忍,将手松开。
“啊唔!”
贺兰香娇呼一声,眼泪险些涌出。
狭小的牢房中,锁链哗啦响个不停,女子的啜泣,男子的粗喘,只听声音便知场面何等刺激。
突然,贺兰香停了下来,从谢折腿上下去,改为退坐在案上,离他远远的,对着他,自己动手。
谢折两眼赤红,看着面前这幕,眼眸中像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你在干什么……快点给我。”
贺兰香欣赏着他□□攻心气急败坏的样子,唇上浮现讥讽的媚笑,喘息着:“我不想和你闹了,我弄完就要回去了。”
贺兰香笑完,整理好衣物,下去,仔细欣赏谢折的表情,伸手,指尖用力摁了过去。
谢折倒嘶一口凉气,被这一下勾起无穷尽的痒与渴望,比方才还要人他生不如死。
“给我。”他哑声道,语气里一反方才的凶狠,变得平和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恳求。
“我再问你一句,”贺兰香明知故问,故意搓磨他,“真的不是为了我留下来?”
谢折不吭声。
贺兰香笑了,指尖下移,张开手,一把攥紧,温温柔柔道:“好将军,你若是再这样死鸭子嘴硬,我可就要审问你了。”
谢折头脑发麻,漆黑潮湿的眼睛盯紧她,呼吸发颤,似乎不懂她又想玩什么。
贺兰香笑而不语,走向挂在墙上的一排刑具前。
她用指尖逐个点过各式骇人刑具,最终将鼠尾鞭摸入掌中。
鼠尾鞭是铁质小鞭,形状细长,仅有拇指粗细,上面挂满细小倒刺,打在人身上,不至于送命,但也皮开肉绽,是专门用来搓磨人的刑具。
贺兰香当然不知道这鞭子的名称来历,她只觉得很适合。
对谢折很合适。
她回到谢折身前,在谢折的注视下,将鞭子缠绕了上去,铁质倒刺泛着寒冷的光,抵着青筋刺在皮肤,血脉随时能够喷张,分不清是谁硬过谁。
谢折仰头粗喘,额上一颗汗珠顺着脸颊下颏淌落,小蛇一样蜿蜒到结实的胸膛,开口,吐字艰涩,“贺兰香,你不如杀了我。”
贺兰香低下头,舌尖将那颗蜿蜒朝下的汗珠舔舐入口,仰面对着他笑,眨了下眼,恶劣的稚气,“杀你?我怎么舍得啊。”
她都还没玩够呢。
她笑着垂目,吻点继续蜿蜒下移,从胸膛到窄硬的腰,最后,张口……
谢折喉结大肆浮动一下,低声吼叫她的名字,“贺兰香!”
贺兰香轻飘飘的用鼻音嗯了声,故意挑衅一样,脸更加沉下,同时,收紧鞭子。
“停下!”谢折低吼。
倒刺密密麻麻的疼和无穷无尽的痒,食髓知味,欲生-欲死。
在战场上几次出生入死未能令他恐惧,此刻他觉得,这个女人真能要了他的命。
铁链哗啦作响,不死不休。
事后已至夜黑,牢房静谧无声,唯男子粗沉喘息分外清晰,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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