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现在,只不过是在做一场可怖至极的噩梦。
醒来时,天是黑的,外间断断续续有声音传来,似是故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格外微弱,但能听见个大概。
“将军放心,夫人无碍,只是心绪起伏大过庞大,身体短瞬间难以承受冲击,虽有落红,但好在胎像稳固,这几日好生卧床休养,按时服用保胎丸即可。”
贺兰香听着说话声,呆呆看着烛台上跳跃在灯罩中的烛点,整个人安静至极,宛若一幅没有生命的图画,连谢折何时回来都没有在意。
直到谢折将一颗黑漆漆泛着浓郁苦气的丸子伸到她唇边,她才转过脸,避开过去。
谢折的声音没有太多波澜,道:“张嘴。”
贺兰香视若无闻。
若按往常,谢折一定会粗暴地掰开她的嘴把药强塞入口,或者干脆在自己嘴里嚼碎,然后强行渡到她口中逼她咽下。
但今日,他什么都没干,只沉默将药丸放回药瓶,起身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贺兰香突然看他,声音凄厉犹如尖叫,又不安好似惊弓之鸟,透着难以压抑的颤栗。
“回御史台坐牢。”谢折道。
“不准去!”贺兰香的泪突然便流了满脸,固执恶劣如顽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哪里都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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