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九蹬蹬蹬地跑下了山,不一会儿就将盒子拿了回来,递给陈云州。
陈云州打开盒子,取出信打开,信纸泛黄,纸上的墨迹颜色很淡,一看就有不少年头了。
陈云州飞快地扫了一遍,视线落到信的末尾:“是封负气信,不过信的结尾处落款不是慧明,而是慧心!”
“大人为何要胡说,这封信上没有落款!”慧心大师急忙否认。
陈云州笑了,缓缓合上信,哂笑:“是吗?大师可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明的?”
慧心大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陈云州咄咄逼人:“怎么,很难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在场的百姓和衙役都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口干舌燥,头皮发麻,一个个全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不等慧心说话,陈云州声音陡然变得锐利激昂,不给慧心说话的机会:“因为你不敢说,一说就暴露了。我该唤你慧心还是无名氏?”
慧心大师眼皮狠狠抖动几下:“贫僧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陈云州指着地上的骸骨,冷笑:“真正的慧心已经化为了尸骨,你不会冒充慧心九年就忘了自己叫什么吧!”
陈云州这话如平地一声雷,轰得人头皮发麻,一瞬间,偌大的山上竟鸦雀无声,只有北风呼啸拍打着树叶的哗哗声响。
慧心勃然大怒:“阿弥陀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贫僧或是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儿哪里得罪了大人,大人要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贫僧,一次又一次地往贫僧身上泼脏水,如今更是连贫僧不是慧心这样荒谬的话都说得出来。看来大人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治贫僧的罪了。”
这是暗指陈云州滥用职权,刻意针对他。
慧心的忠实信徒自然也是不信的,反应最大的莫过于苗阿芳,她涨红了脸,红着眼睛骂道:“你……你血口喷人,想用我诬陷大师不成,又给大师扣这种帽子。你这人太坏了,你会遭到报应的!”
“聒噪!”陈云州懒得搭理苗阿芳这个拎不清的,示意柯九,“把她的嘴巴堵上。”
柯九早烦透了苗阿芳,在地上抓了一把干草塞进她的嘴里,好了,这下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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