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到底是少年得志,年轻气盛,不够圆滑,过刚易折。
如今看来是他小瞧了这年轻人:“你想激怒他!”
陈云州点头承认:“对,他若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狂,对我动手,我就有理由向朝廷参他一本了,以后他若是向上头参我、针对我,朝廷知道我跟他的这段旧怨,未必会信他。”
“再说,自我带人围了富泉庄园开始,便是跟齐家不死不休了,哪怕我伏低做小,也改变不了我跟他之间的深仇大恨。”
这可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没有回旋的余地。反正都要遭齐项明记恨,陈云州当然是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了。
杨柏川有些惭愧:“陈大人通透,我不及你。”
哎,可能是年纪大了,做事顾虑多,总想着周全周全,反而失了锐气,不若眼前这年轻人看得透彻活得明白。
陈云州连忙恭敬地说:“大人说笑了,下官也不过是年少轻狂,任性妄为,也就大人纵着我,换了旁人,下官可不敢。”
杨柏川明知道陈云州说的不过是奉承之言,听了心里仍旧很舒服。他赞许地看着陈云州,这年轻人,有才华有手段还会来事,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回一飞冲天,有结交的必要。
他哈哈大笑道:“人不轻狂枉少年,你这样就很好。不过今日齐项明的表现还是出乎我的预料,那种情况他竟都忍了。”
陈云州也收了笑,赞同:“是啊,他若是当场发怒,对下官喊打喊杀,下官都不惧,他这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反倒更棘手。”
连杀子之仇都能忍,说明齐项明这人心智坚定,城府极深,自控力强,这样的对手很可怕。
正提起齐项明,管家就带来一个有关于齐家的消息:“老爷,刚才齐家派人过来报丧!”
杨柏川挥手示意他下去。
等门重新关上后,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多了一抹忌惮。
陈云州是庐阳县令,还指挥不动庆川府衙的衙役。齐项明明知这事杨柏川也掺了一脚,也是害死齐罡的凶手之一,他非但没跟杨柏川撕破脸,还派人来报丧示好,如何能不让人忌惮。
他肯定憋着招在等他们,陈云州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抬眸看向杨柏川:“大人可有法子解决了他?”
陈云州问得直言不讳。
从杨柏川借人给他开始,两人在对付齐项明这件事上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齐项明不死,始终是个祸患。
杨柏川有些心惊陈云州的杀伐果断,摇头说:“没有。跟齐罡不同,齐项明做事滴水不漏,有这么个拖后腿的儿子,全城的百姓对他都没有太厌恶,由此可见这人平时有多谨慎,父子俩完全是两个极端。”
若手里有齐项明的把柄,他早把齐项明弄了。
说到底,还是他来庆川的时间太短,根基不够稳,好在齐罡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这半年来,不少人暗中向他投诚,他也积攒了一些自己的势力。
陈云州有些失望,但杨柏川都没有抓住齐项明的把柄,那更别提他这个外来户了,干掉齐项明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于是他说:“大人若有了法子,需要下官配合的地方,尽管吩咐。”
这齐项明不除,终究是个隐患。
杨柏川也赞同:“好,我会暗中搜集他不法的证据。今日之事,我也会一五一十地上禀朝廷。你也不必太担心,你到底是朝廷命官,他还没一手遮天到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动手。”
陈云州也明白这点,所以在庄园外才敢跟齐项明叫板。
庆川不是他的主场,这事主要还得靠杨柏川,陈云州拱手说:“有劳大人了。”
杨柏川友好地说:“应该的,今天这起案子……”
两人说起了案子的事,庄园里的奴仆家丁都还好办,根据其所犯的罪行予以处置即可。但如何处置那四十四名女子成了大问题。
杨柏川指着陈云州:“陈大人,你给我弄了个大难题啊。”
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齐罡,不处理不好,但要重罚吧,杨柏川又觉得亏心,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些女子是受害者,她们杀齐罡情有可原。
陈云州奉承道:“大人英明,定能想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杨柏川摆手:“你别给我戴高帽,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杨柏川留陈云州吃了饭。
到晚上,陈云州才回客栈中,有功夫打开系统看看自己今天的收获。
只看一眼,陈云州就被这个数字给惊呆了,好家伙,直接破万了,快乐肥宅水不近在咫尺了吗?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小助手的声音:【恭喜宿主达到一万点拥护值,可抽奖一次!】
抽奖,这不就是刮刮乐,夹娃娃这一类的乐趣吗?谁能拒绝。
陈云州咳了一声:【免费吗?】
小助手:【抽一次奖消耗一万点拥护值。】
得,白高兴了,陈云州虽然很心动,但还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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