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水患后,庆川府与桥州相邻的区域就出现了不少山贼土匪,今年若还是这情况,恐怕会更严重。”
“哎,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愁!”
陈云州轻轻笑道:“这有何愁。钱粮咱们可以不借,但我们可帮桥州养这些受灾的百姓。”
陶建华抬头,纳闷地看着陈云州:“大人这是何意?”
陈云州笑着说:“平岭县开矿需要不少人,我还准备建造一些机器,以后造个造纸厂、纺织厂等等,都需要不少人。既然桥州百姓流离失所,吃不饱饭,他们可以到庆川帮我们做事,咱们给他们提供一日两餐。”
“这样既解了吴炎大人的燃眉之急,咱们也没吃亏,岂不是两全其美。”
陶建华凝眉深思:“大人这法子好是好,只是,以后那些百姓还愿不愿意回去啊?若是不愿意回桥州了怎么办?”
他们庆川跟桥州,哪里更好,还用说吗?换他是百姓,也想留庆川。
陈云州轻轻一笑:“这不是吴炎该愁的事吗?”
陶建华恍然,拍手大笑:“大人说得有道理,这是吴大人该急的事,咱们实不必替他操心。”
吴炎想道德绑架,卖惨借钱,如今就让他自己尝尝苦果。
如果答应庆川府的提议,将人送过来做工,吴炎就要承受失去这些百姓的代价。桥州连番受灾,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的,人口本就锐减,这若是再送个几十万来,三年考核,吴炎这成绩怕是要没眼看了。
可若是吴炎不答应,桥州百姓造反的话,他的下场更惨,被百姓抓住只有一个死字。即便能逃离桥州,朝廷也不会饶他。
想到这里,陶建华心里颇为痛快,高兴地说:“大人,那下官这就去告诉吴炎咱们的决定。”
“不急,陶大人,先晾他几日再说。这事他比咱们急。”陈云州轻笑道。
谈判嘛,当然不能上杆子,不然很容易丧失主动权。
客房中,吴炎洗了把脸,挥退了柯九等人,只留了自己的随从亲信。
关上门,随从轻声问:“大人,这个陈知府可真年轻啊,您说他会答应吗?”
吴炎轻轻摇头:“恐怕不会,五万贯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大人您还提这么多?”随从诧异。
吴炎笑了笑:“提这么多,就是让他们砍价的。我提五万,最后拿走两万,大家都皆大欢喜,若一开始说要借两万,对方一样会觉得多。”
随从明白了:“大人高明。这庆川府好生富有,那个玻璃镜子就是从他们这边搞出来的,可是赚了不少银钱,两万贯钱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
“我也是考虑这点。难怪陈云州有钱修路到处做善事呢,他可是搞了不少钱。” 吴炎有些嫉妒,光玻璃镜子只怕陈云州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其实来之前,他并没有这个念头,只是想来庆川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借鉴学习的。
可从河水县一路到庆川,见识到了庆川府的大变样,又从衙役和客栈掌柜、伙计的口中听闻了庆川这一两年发迹的事,他心里渐渐滋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尤其是见到陈云州如此年轻,坐拥这么多财富,将一府治理得井井有条,深得百姓赞誉,将他这么个沉浮宦海十几年的老人都给比下去了,他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既然庆川府这么有钱,那就帮一帮周围的穷兄弟呗。
随从跟了吴炎多年,自是明白他的心思,笑道:“一路走来,那些百姓都将这位陈大人夸成了圣人一般,他又那么年轻,定然是不好拒绝大人您的。”
主仆二人都笃定了陈云州会答应。
可左等右等,等了三天,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府衙的奴仆倒是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吴炎。
但吴炎又不缺这点饭,他也不是大老远跑过来蹭这几顿饭的。
又等了两天,吴炎终是等不下去了,自己主动找上了陈云州。
陈云州笑呵呵地说:“吴大人,我正准备派人去请你呢,你就过来了,我们可真是有默契。”
一句话把吴炎所有的抱怨都堵了回去。
吴炎拱手笑道:“难怪我与陈大人一见面就觉得颇为投缘。”
陈云州哈哈大笑:“吴大人请坐。这几天我们清点了一番府库,庆川这几年也是多灾多难,府库盈余实在是太少,只有一些陈年旧粮,估摸着也就几百石。这点粮食怕是远不足以解桥州之困。”
吴炎的笑容有些勉强:“陈大人有心了。灾民恐有几十万之多,几百石杯水车薪。陈大人,若非被逼得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愿千里迢迢来求你,你看在桥州百姓的面上,就帮帮咱们吧,五万贯不行,那四万贯,少一些也可以,回头我再另外想办法。”
“吴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云州连忙否认,“我也很想帮桥州百姓,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
吴炎连忙问:“陈大人可想到了办法。”
陈云州点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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