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场,这家伙就跑了。
不过没关系,少主迟早会问鼎中原,一统天下,届时他自然能将这些仇人一个个地全部手刃了。
事发时,少主年龄太小,什么都不记得。逃到山上落草为寇后,他们也想过报仇的事,无奈敌人位高权重,他们却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土匪,那么点人,怎么报仇?
所以他跟童敬,还有当初一同逃亡到山上的老兄弟们都将这事藏在了心底,没告诉过小辈们,以免他们冲动跑下山报仇,到时候仇没报成,反倒是将自己搭了进去。
但他没想到,一个荒唐的决定,一次身份的交换,竟给他们带来了这样的转机,让他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手刃仇人,为老将军报仇,为那些死去的同袍报仇!
只能说老天爷还是公道了。
接下来几天,西北军非但没杀回来,反而越跑越远了。
眼看贾长明带着大军一路东去,头也不回,陈云州放心,他估摸着应该是第二个猜测。
可又过了一段时间,京城那边也没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传回来。
陈云州被贾长明搞糊涂了。
既然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那他跑什么跑?
不过很快陈云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五月底,探子带回来消息,贾长明联合了驻扎在平州的三万驻军,一起向禄州发起了进攻。
陈云州连忙派人去军营请林钦怀。
不一会儿林钦怀就回来了,他坐下先猛灌了两杯茶水才道:“少主,贾长明定是怕了咱们的火、炮,转而攻打禄州。如果我是他也会这么做,禄州号称驻扎了六万大军,但依我看,这只不过是韩子坤对外虚报的,去年汝州一战打了三个月,他手底下的兵死伤逃亡的有好几万,禄州肯定没这么多人。”
“即便有,也都是最近一年征召的平民,战斗力哪比得上西北军和禁军。八万装备精良的正规军攻打禄州,胜率比攻打咱们仁州高多了。要是在咱们这死磕,即便最后能拿下仁州,他也会损失惨重,西北军内部想必也有争斗,贾长明可能是想保留实力。”
陈云州点头:“应该是这样。就是这打着打着,最后火又烧到了韩子坤身上,我觉得有些稀奇。我倒希望韩子坤别死,毕竟他是咱们的福星啊。”
他能拿下兴远、仪州、定州、仁州,都少不了韩子坤的“功劳”,给韩子坤颁发个“最佳助攻奖”都不为过。
林钦怀分析道:“短期内他们应该拿不下禄州。禄州兵力虽弱与朝廷军,但占据地利优势,而且葛家军目前就掌握了三个州,桥州的位置还相当不好,若是再失去禄州,吴州将成为一座孤岛,这对葛镇江来说,非常不利,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守住禄州的。”
陈云州颔首:“林叔说得有道理,那这次轮到咱们在一旁看好戏了。”
想想都乐。
前阵子朝廷分别对他们庆川军、龚鑫发动攻击。他这边就算了,听说龚鑫派了人去求葛镇江支援,但葛镇江不肯,显然是希望朝廷跟龚鑫斗个两败俱伤。
可惜啊,他这算盘落空了,这火最后烧到了他身上。
不过为防止葛家军的情况在他们身上重演,陈云州可没敢松懈,修复了城外的陷阱,又将城墙加高了三尺,还派人随时留意着禄州的战况,以便看看有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韩子坤心里直想骂娘。
你们打你们的啊,他招谁惹谁了?
为何西北军放着仁州不打,突然跑过来打他们禄州?
娘的,他那些香油钱是白捐了,以后再信那些秃驴,他就是狗!
气归气,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禄州。
韩子坤接到两支大军逼近禄州的消息就连忙找上了葛镇江:“大哥,西北军有五万,禁军有三万,禄州驻军只有四万人,这仗怎么打?军师,你也给我支个招啊。”
韩子坤急了,他以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打顺风局,以多压少的,这次形势逆转,而且都是朝廷比较精锐的军队,他也不敢托大。
葛镇江的心情比他还糟糕。
“如今只有两个法子,死守禄州,或者投降。”
前者他心里没把握,投降他不甘心,也信不过朝廷。
韩子坤也不情愿:“大将军,让我投降狗朝廷,我宁愿战死。您别忘了,咱们的家人,亲朋好友,都是被那些狗官给害死的,而且现在投降过去,西北军肯定会让咱们做前锋去攻打庆川军。”
“庆川有多难打您是知道的。到时候咱们的人要是都死了,咱们没了利用价值,朝廷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们呢。”
“你当我愿意。”葛镇江面色灰白,头发也白了不少,他揉了揉眉心,看向袁桦道,“军师可有何高见?”
袁桦想了想道:“大将军,四万人对上八万,人虽然少了点,但咱们是守城的一方,也未必就会输给朝廷的大军。庆川军屡次以少胜多,都是守城的时候,我建议韩大帅固守城门不出,想必短期内他们也拿禄州没办法,咱们再从长计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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