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问问军师。”
“大哥,问什么军师啊,咱们多带点东西,投奔龚鑫,那龚鑫也会器重咱们一些,不然咱们去了,恐怕他也不会分多少物资给咱们,咱们到底不是他的嫡系。”葛淮安嘟囔道。
葛镇江想想也有道理,他自己都是这样,嫡系和后面投奔的,他心里都是区别对待的。
“好,就依你们,万一庆川军过来,先跟西北军打起来,两败俱伤,咱们就赚了。”
见葛镇江终于下定了决心,葛淮安和韩子坤都很高兴。
韩子坤还乐呵呵地说:“余州通判一家好像得罪了陈云州,被他送到禄州,交给了我们。大哥一会儿写信的时候可以告诉他,我们的士兵将这三人煮了吃了,三人临死时,在大锅里吓得浑身发颤,磕头求饶,一个劲儿地说自己错了。”
葛淮安哈哈哈大笑:“这个写进去,陈云州肯定很高兴,咱们可是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站在门口的袁桦听到这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高兴?陈云州恐怕会恨不得扒了韩子坤的皮。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陈云州会上他们的当,毕竟现在陈云州也不希望朝廷的大军攻破吴州。但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多虑了。
这些家伙以为陈云州跟他们一样,已经没了人性呢!
果不其然,陈云州看完信,顿觉反胃,差点将早上吃的肉包给吐出来。
他早知道葛淮安、韩子坤不是什么好鸟,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变态,手底下的士兵吃人,他们不但不以耻,反以为荣,还拿到他这儿来邀功。
至于陈氏一家三口的命运,陈云州一点都不愧疚。
是他们先算计他的,赢了通天的荣华富贵,输了那就要接受全家掉脑袋的命运。况且,韩子坤的人也不是没给他们机会,只要朝廷愿意出十石粮食,还不到毛通判半年的俸禄,就可放了他们全家。
是他们心心念念,一直效忠的朝廷放弃了他们,不然他们还是有机会回京城的。
因为这封信太过恶心,陈云州直接放了三天,等郑深提起江南局势的时候,陈云州将这封信丢给了他。
郑深看完后直接开骂:“混账,他们还是人吗?这种东西,投靠我们庆川军也绝不能收。”
陶建华第一次看到郑深骂人,很是稀奇,连忙将脑袋凑了过去,然后他也忍不住开始骂娘了:“靠,这是人干的吗?他们还把这事说到咱们面前,知不知礼义廉耻?简直是畜生不如!”
他也赞同郑深:“咱们绝不能答应收编他们。这葛淮安、韩子坤连同他们手底下的人都不是东西,收到咱们手底下会败坏我们庆川军的好名声。”
他们庆川军为了经营一个好名声容易吗?
哪怕葛镇江说他还有十万大军,一个州,陶建华也不想要。只要一想到要跟食人肉的孽畜一起共事,他就浑身不自在,不提刀砍了这些败类都是他脾气好。
陈云州安抚二人:“陶大人,郑叔,你们说得是,虽然白白送一个州,还有十万大军挺诱人的,但韩子坤之流收了我不消化。让葛镇江杀了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他肯定也不会答应,他们跟咱们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不错,道不同不相为谋。”陶建华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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