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扒开了衣服,他却动弹不得分毫。
女人站在他背后,俯身贴近,一双雪白藕臂从他脖颈两侧绕过来,圈住他,和轻搔过他腮边的一缕黑色卷发一齐向下探寻,像妖冶的蛇类,冰凉滑腻,流水般延伸到他胸脯中心。
他的呼吸节奏比方才性器被踩踏在脚底之下时更加不稳。他能感受到她身上轻缓柔曼的气息,鼻腔被迷人又性感的酸甜莓果香味霸道浸满。稍一偏动,他的额角便会蹭上她柔嫩细白的脸颊,软软弹弹的触感,全是饱满的胶原蛋白。
周玥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她的脸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皮肤真的很好。又粉又嫩,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桃子或是软软糯糯的麻薯,激起人的口欲,奇异地让他想一口咬上去。
比起要克制自己一切行为避免过于失态的男人,殷韵作为主动方就随性得多了。她松松地环绕着他,臂弯擦过他脆弱的脖颈,慢条斯理地按顺序解着男人衬衫上的白色纽扣,手部动作灵活又从容,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聚拢型内衣紧促包裹住的乳肉贴上前人紧绷脊背的逾矩亲密。
颔首垂眸,黑色的帽檐遮住了监控器窥伺她面部表情的冰冷目光,而怀中的男人则不敢看她。
忍着不适被解了叁颗扣,对方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视线追随着继续摸索目标的白皙手指,周玥眼睫颤抖。咬了咬下唇,又松开了泛白的唇肉,语气惊疑不定:“你、你还想做什么……”
显而易见的答案衬得这个问题极为可笑,殷韵如他所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他刚要松口气的时候,她却突然发力,粗鲁暴躁地揪住衣衫左右一拉,一下子将剩余的纽扣全崩开了。
也不是她天生神力,而是校服质量确实不怎么好。
周玥没料到这出,脑子里全是炸线的声响和扣子弹开的弧度,都忘了尖叫。
沾了水的衣衫贴着肌肤,把他的肉身也染得冰凉。殷韵的掌心贴上他胸口,觉得有股湿气在二人之间传导。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周玥感觉自己的乳头被她的拇指拂过,过于敏感的地带被陌生人突然触及,他很没形象地颤了一下。
殷韵睨了眼他胸口,没长恶心邋遢的毛,形状看着训练有素,乳晕乳头长得还算标致,色泽发粉,勉强能入眼。
自己袒胸露乳,罪魁祸首却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淡漠态度肆意打量他,这本该令周玥感到痛恨与耻辱,可对方从始至终不曾露出任何激烈的表情,厌恶或是惊艳,一概不曾流露,反而有种程序化的敷衍。
他觉得自己被轻贱了——在被侵犯的同时遭受了施暴者的冷遇,她并没有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换句话来说,他还不够吸引她。
读书时被各校同学追,出道后被同僚艺人撩,还有那一波接一波的颜粉,都证明了他的外形条件不管在圈内圈外都属于上乘之姿。周玥的青春期并不缺乏为他色相所迷的追求者,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自恋成狂,在遭受了女孩的某种隐形的无视后,他甚至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有缺陷。
在他红着脸走神的时候,殷韵已经绕到他身前来,蹲下去托着脸仰头看他。
说是看,倒不如说是审视、检查。她就像一位认真严谨的医生,细致地打量过他每一个五官、每一寸轮廓。
双眼皮褶子清晰利落,眼角勾回的弧度圆滑,鼻小柱没有切口,下颚线棱角分明而非一刀切……
他现在是纯素颜,没有化妆品和美颜滤镜的掩饰,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一览无遗。
殷韵没有找到刀口的疤痕,怕自己看漏了眼。
她很在乎这个,接受不了一点丑八怪的男性基因,便开门见山地问起了正主,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精神状态:“你纯天然还是江南美人啊?”
“什、什么?”
周玥对她的奇袭有一瞬间的愕然,好半天脑子才转过来,虽然觉得无厘头,但还是很真诚地给了答复:“我没有做过整容手术,动刀子的话会背上债务,我没有钱,也不想做。”
为了一张更吸粉的脸去躺手术台什么的,除了自身需要承受莫大的痛苦与未知的结果,还面临着高额贷款——不够好看的孩子们会被公司安排去合作的医院进行整容,但这个行动显然不是免费的。小型娱乐公司榨取旗下练习生和艺人们经济价值的方式简直五花八门,你永远也想不到一份人家面带微笑、态度诚恳递交过来的合同背后会藏着何等恐怖的文字陷阱。
这种公司骗的都是涉世未深且家境一般,又向往着星光熠熠、万众瞩目的娱乐圈的孩子们。
他们作为从属者,年轻且缺乏社会经验,被公司不正当的引诱和施加压力,变得极易动摇。为了光鲜亮丽的出头之日,就算心中有所不满,面对强权者的威逼利诱以及洗脑,也会半推半就地应下一切“为你好”的安排。
不做整容手术就无法出道,因为你长得不够符合大众审美取向。这里需要调整,那里需要开刀,当你焕然一新,我们才会安排你成团,和其他队友一起站上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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