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像皲裂的沉土,黑压压的裂纹在上面爬满。
那不过就是个陪酒女,不值钱的烂货了,她恨恨地想没钱,除了那张只会勾引男人的脸,不知道被多少千人骑的婊子,被去放纵玩儿乐的陈瑞石看上。那女的不肯,说她不卖。
陈瑞石这个狗杂种叫来经理,开了10万的酒,那女人就给睡了。
她多么厌恶,10万,她不过叁分钟的收入,她还给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人生了儿子。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狗屁的家族联姻,她名牌大学毕业,她本这么优秀,本会嫁给她心爱的人……
她哦了声,抬起筷子夹菜吃饭,并不理会儿子的话。
沉闷压抑的气氛迫然而至。
陈瑞石问起陈嘉屹入股的公司:“你那个小公司怎么样了…你回来去看过没有,还能撑得住吗?”
陈瑞石不太在意,也看不起儿子从大学起就开始和人合伙办的科技公司。他是金融高管,父亲又是实业集团的大企业家,他更倾向于传统、稳健的投资方适。在他看来,科技行业早已饱和,经济的风险性对于这种利润大却不稳定的行业来说,往往是蝴蝶效应,牵一发而满盘皆输,儿子的投资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陈嘉屹对上父亲浊黄的脸,里面全是对他苦心经营的工作的不屑,真是人无语到极致就只能冷笑。他还愿意回来吃饭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劳您费心,死不了。”他收回神色,用公筷给妹妹夹菜,然后慢条斯理的吃自己饭。
陈瑞石想起儿子不顾他的反对,非要出国去读研,明明留在国内前途一片光明,他那么优秀,毕竟是他唯一名正言顺的儿子,他爸的产业他这个孙子也肯定有份儿。
他忍不住端起做派训斥道:“你办事就容易冲动,从小都是。”
陈嘉屹头也不抬,冷漠又不屑:“您不也是吗?”
不也是冲动地管不住自己,搞出那么多丑闻来吗?
陈瑞石默然,他恍惚想起儿子为什么越来越想和老子顶撞。
陈嘉屹养过一条狗,是他祖父送给他的,儿子很亲这条小狗,妻子不喜欢狗从来不碰。但有时候,小狗还愿意跑来让他逗弄两下。
只是有那么一次,他喝醉了,小狗看到他醉醺醺的走路都在晃,跑来想蹭一蹭他。
陈瑞石被父亲训斥,上头地烦躁让他被这种东西碰到而恼怒,他一脚将狗踹飞,狗撞上了桌角,不治而亡。
起初,他心里还残存伤害了生命的愧疚,可看到儿子不顾一切冲上来想要打他的身影时,陈嘉屹眼里通红,冲天的怒意让他觉得自己被忤逆。
从那以后,陈嘉屹再也不会和他好好说句话了。
他依稀记得,那狗叫娜莉,在水央来之前不久,狗就被他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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