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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在算法科学院做实验,间隙的时候,师兄过来和我搭话,说学校的绿化做得越来越不错了,又问我毕业后的打算。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绿树上,校园里的伐木工人正在锯着它伸到道路上的枝干。
那树苗我是看着长大的,在这里做实验的每一天,它渐渐发了芽,长出叶子。
透过防辐射眼镜,我看着日光悠悠渗进树叶落在地面。
它总是那么充满活力,汲取一点阳光就是它不竭成长的动力源泉。
我为它那股不顾一切的破土冲劲感到惊讶,就像初生的牛犊,无畏无惧。
然而,太阳的炽热光芒并不会因为这份勇气而变得柔和,树叶根的鲁莽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树一定很痛吧。”一位拿着仪器的意大利师妹用英文有些感伤地说。
我当时难以理解,难道把枝干锯了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树会继续长得更好,道路也会更宽敞。
我这种不太以情感作为价值估量的人,在当时,很难想象人会做出一些疯狂错误的事。
但有时人就是难以预料地打脸,比如我后来回国后,真的睡了自己的亲妹妹。
两次,都是因为看到她喝酒,我变得性欲上头。我本来很讨厌酒气,因为我们父亲就爱喝酒,经常做些肮脏的事情。
他喝醉了,把我的娜莉踢死,那是我此生唯二无力的时刻之一,我没有能力保护它。
妹妹喝醉了总爱撩拨我,却叫我都怜爱地无法拒绝。
在水央身上,我重新体会到了这种完全的倾受保护欲的感觉,我必须把她笼罩在我的羽翼下。
她在房间吃我的手指,发现我在用她的衣服自慰,甚至在车厢里含我,我脸上总表现出被冒犯的不悦,但呼吸却一点点地变重。
人的身体很诚实,我总这样想,也这样慢慢劝自己。
我原本觉得只是妹妹贪玩儿,她那么小,被我管着护着有一些别样的情愫也正常。
但为何我和她,总是难以维持哪怕短暂的一段和谐关系,在她生日的时候,我们又因为一些事情吵架。
当时,我仍旧不觉得我那是她嘴里的掌控欲在作祟。
我只是不想她出去就受伤,不想她交那些朋友让自己身陷陷阱,这些有错吗?
可我们就是在每一次她被我训完,在唇齿相依的瞬间就忘却那些龃龉。
这种矛盾感让我感到难以言说的苦楚。妹妹很小,行事冲动,只有在我可控的范围内,我都尝试理解。
但为何连我自己也会做出令自己困惑的行为,亲她时明明她也在动情,可在每一次交谈过后,我都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我觉得监控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导火索,我也无法替自己辩驳什么,因为我在装监控的时候还坚持认为,这其实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每逢我出国,妹妹都太冷淡了。我只是让自己在想她的时候可以不要再用烟和酒来代替。
可这些都太荒谬了,事情越来越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我被她煽动情绪,一次又一次让我吃那些她周围人的醋,违背我想要她好的心。
最终我不再掩饰,看她自慰,干她的时候,身体里逐渐渗出掌控她的气味。
说实话,在不久之前,我对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完全没有预料。
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我时常觉得心在酸麻。生气起来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开始掌控我。
我想水央没有变,是我变了,于是把她推远了。
那段时间,她总是在性事显得很热情。结束后窝进我的怀里,我们之间的和颜悦色变得很多,她也不再顶撞我。
我有时在床上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妹妹,她的脸显得比从前要苍白。
我们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爆发无法圆和的争吵。
黑暗里,所有隐晦的情绪被遮掩,只留下在情绪上头的情况下,对彼此最恶意的攻击。
她哭着说完她心里的委屈,冲我告别说要去宜南的时候很平静,笑起来嘴角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线。
我后知后觉明白,是她过去在兼容我。
我知道她妈妈的家就在宜南,我没有办法代替她生命中的这个角色。
所以我顿时觉得,她可能不再回来了。
人的意识会蔓延,会在最坏的场景想最坏的结果。那种恐惧感席卷我的全身,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她要走了,就是等于不爱我,等于过去的种种都是假的。
她隔日道别的声音又很轻柔。
“哥,我回家了,你少抽点烟。”
她还是叫我哥哥,说她要走了,说我们再冷静冷静,向从前一样嘱咐我。
夏日凉夜微风,她离开时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那些悬挂在她喜欢的精品店旋转门上的玻璃风铃。它们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叮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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