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把将脸上的合同扔到桌子上,拿着外套和手机往办公室外面走。
邵玄看着她纤细却坚韧的背影,像个背着武器上战场的勇士。
坚韧不拔,不屈不挠。
轻笑了一声,收回目光将桌子上散乱的合同收拾好,继续工作。
秦安的目标是陆氏,而他的眼光看在整个云城。
经济大动乱之下,未来ha集团的发展方向需要认真规划。
还有鱼鳞山项目,施工期间,他必须盯紧,以防出现豆腐渣工程。
秦安下楼,开车直接去王墨租的公寓找她。
“所以呢,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帮你出主意?”
“哪能啊,”秦安摇头,“我让你帮我查查,陆氏夫妇这些年有没有啥把柄或者干亏心事。”
说她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她认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才能做最好的谈判。
而此时此刻,豪华的餐厅包厢内,左倾双正和陆氏夫妇见面吃饭。
拱手相送如何?
秦安收到消息的时候,犹如当头一棒。
一手按着王墨的肩膀,一手扶着额头:“我有点晕。”
王墨翻了个白眼,将她手拿开。
“没良心!”
说完拿出电话让李靓帮她约陆氏夫妇。
结果……
“陆总的秘书说他最近没空,不见人。”
这哪是没空,分明就是不会见。
陆宁在姹紫嫣红出事,李靓和秦安就是一伙的,关键是李靓还带着人上门要了几十万的酒钱,陆家夫妇能待见这两人才怪。
现在心里估计恨死他们俩了。
秦安撸了一把头发,拿着王墨查到的最新消息,潇洒地挥手:“等着本小姐吃闭门羹吧。”
她已经做好被赶出来的心里准备了。
唯一让她能自娱自乐的一点,便是左倾双也没能说服陆总将股份卖给她。
不过具体原因暂时还没有摸清楚。
陆家。
五十多岁的陆逢坐在沙发上,愁容满面。
旁边坐着他的妻子和大儿子。
客厅压抑的气氛令人喘不过气,一家人愁云惨淡,笼罩着一层阴郁烦闷的气息。
曾经的陆逢,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陆氏虽然不大,但是他子承父业,从一个小餐馆将陆氏开到如今的饮食上市公司,底下好几家连锁分店,算得上小有成功。
如今却面临被收购的危险。
更可气的是小儿子竟然被人送进了监狱。
他觉得,所有的坏事都堆到一起,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都说本命年需要红色驱邪避灾,难道是因为他平时没烧香拜佛吗?
陆夫人唉声叹气,陆宁的事让她操碎了心。
“老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陆氏的股票一跌再跌,现如今价格越来越低,咱们再捏着,到时候会亏一大笔。”
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连锁店关门了两家,再这样下去,别说挣钱,现在的身家都会倒出去。
竞争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他们算是明白,在这次云城动荡中,陆氏已经沦为别人的盘中餐。
要不是陆氏有几道家传的烹饪方法和食材配方有点价值,恐怕都没人愿意收购,而是可以直接申请破产重组了。
“我也知道,但是现在左氏集团将价格压下去,其他人得知这一点,也跟着压价,咱们根本拿不到多少钱。”陆逢头疼。
心里对那些卖股票的股东有些怨气,要不是他们提前卖出去,现在也不至于他被众人一起压价,连反抗的底气都没有。
现在他就是一块肥肉,一大圈人围着他虎视眈眈。
“ha集团给的价格倒是挺高的。”陆平开口。
陆逢瞪了他一眼:“别再我面前提ha集团,要不是秦安,宁儿怎么会被送进监狱,都是她。”
现在这一家子恨死了秦安。
陆平蹙眉:“爸,你应该知道,左氏集团之所以敢压价,就是因为断定我们不会将股票卖给秦安,剩下这几家,就算拿到这些股份也斗不过左家。”
所以左倾双有恃无恐,既然这股份不可能卖给秦安,那么她何必浪费多余的钱去买这份股。
想到这里,陆逢更加咬牙切齿。
又是秦安!
阴魂不散。
不仅害得他儿子坐牢,现在还要耽搁他卖股份,更可气的是,竟然痴心妄想想要买他的股份。
“我就算低价,我也不会将股票卖给她。”
这话受到一致赞同。
陆逢脸上带着狠戾:“左倾双以为我陆逢除了她就找不到别的买家吗?带头压价断我财路,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对秦安是恨,对左倾双就纯粹是咽不下这口气。
门铃响起,陆夫人起身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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