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扇她一巴掌。
手臂在半空中,便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拦住:“蔡家主,这里是华家。”
“放肆!”蔡建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使了半天劲,也不能撼动对方分毫。
“反了你了,我让你放手,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还需要旁人插手吗?”愤怒地看向蔡舒怡,“蔡舒怡,你本事大了啊,难道你还要让别人打你亲爹不成!”
蔡舒怡挥挥手,保镖退回去,蔡建明揉揉手腕,心中仍旧有气。
“爸,我现在不仅是你的女儿,更是盟主夫人,你教训我,也得看看我现在的身份。”
蔡建明气乐了:“你现在什么身份?如果不是我给你这条命,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如果不是蔡家大小姐的身份,你能嫁到华家?如果不是当年蔡家的权力让你为所欲为扫清你的障碍,你能成功挤掉迟鸢坐上这个位置吗?”
一连三个如果,声声质问,却让蔡舒怡脸色微变,目光扫过周围,除了刚刚阻拦蔡建明的那个保镖,周围没有任何人。
而这个保镖能够近距离保护她,早已是她的心腹。
强自镇定,淡然道:“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当初我会嫁给华鸿雪,不是你卖女求荣,为了攀上华家这个高枝而亲自和老盟主商量的吗?”
父女俩对峙,谁也没有发现,玫瑰华架外面,假山后,站着一个全身黑色西服的男人。
男人双手背负身后,靠在假山旁,沉默地仰头看天上飘过的白云。
似乎对另一边的争执视而不见,那些话,却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
“是,当年是我求来的联姻,可具体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明白,蔡舒怡,你是我的女儿,你什么性子,就算装得再好,也终究不是。”
蔡舒怡冷笑:“你的意思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这样一个人,生不出优秀善良的女儿吗?”
这句话就是在讽刺他,蔡建明心里呕了一口血。
“那你善良吗?优秀吗?和迟鸢比起来,你那些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你拿我和一个死人比?”蔡舒怡笑了。
人都死了,再优秀又如何,都没本事让自己好好活着,又怎么够资格和活着的人比。
“什么死人?”
低沉凌厉的声音从玫瑰花架后传来,这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蔡舒怡心一跳,连忙回头,就见华鸿雪一身黑色西服,大步从花架下的小道过来,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蔡建明也连忙收拾脸上的表情,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回来,还需要向谁禀报吗?”
恶果自尝
华鸿雪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眼神凉薄地从两人身上扫过。
蔡舒怡被他一句话堵在喉咙,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听到多少。
连忙让开,将位置让出来让他坐,亲自沏茶。
蔡建明微微眯眼,蔡舒怡这么殷勤小心,看起来像个卑贱的丫头或者侍妾,一点也没有大家夫人的风范。
外面传言两人感情不和,但他却知道真相,见过夫妻俩是怎样的蜜里调油,又怎么会发生眼前这一幕?
蔡建明有些想不通。
心里却不舒服,他虽然很气蔡舒怡,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见她这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同时,自己这个老丈人还在旁边站着呢,华鸿雪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自己的女儿,岂不是意味着没把他放在眼里,半点面子也不给。
华鸿雪神色淡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蹙眉:“舒怡,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死人?是谁最近又死了吗?”
蔡建明脸色有些难看,这最近死的,只有一个蔡辽,他唯一的孙子。
蔡舒怡神色微凝:“并没有,或许是你听错了。”
蔡舒怡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移话题:“鸿雪,最近蔡家出了许多事,爸心力交瘁,过来找我聊聊天,阿辽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白发人送黑发人,短短两年内,送走了自己老婆、女儿、孙子,也是没有谁比他更倒霉的了。
华鸿雪挑眉:“还在为蔡辽伤心吗?我以为,岳父大人没时间想这件事才对。”
现在蔡家生意上遇到困难,大家有目共睹,都知道他肆意妄为得罪了人,忙得焦头烂额。
都等着看好戏呢。
蔡家倒台,五大家族的名额就会腾一个位置出来,那些早就虎视眈眈的家族和势力,都盼望着后来居上呢。
蔡建明如何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求人的时候,才会将华盟这些人放在最后,走投无路才会去。
毕竟,这些人,有不少人是会痛打落水狗,趁机嘲笑他一番的。
他去,那就是自取其辱。
他会首先来华家,主要还是两家关系最近,是亲家,而蔡家又一直是华鸿雪最坚实的支持者。
蔡舒怡不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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