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存粮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看着她就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对他来说也是种煎熬吧。
毕竟,仇恨这种东西,长在人心里,比什么都折磨。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心态好的。
曾经她也被仇恨支配着,那种感觉比把心放在油锅里炸还难受,特别是看仇人过得比自己好。
龙家。
薛枝教完今天的课程,没看见秦安,便带着女儿回去。
郁家给她配了司机,平时上下班都是司机接送,上车后,孩子却一直哭个不停,薛枝只能给她喂奶,却没注意车子的行驶情况。
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抬头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外面是阴暗的巷子,应该是条古巷子,梧桐树冠挡住了整个巷道,阳光照射不进来。
“这是哪儿?”
司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旁边的车门却打开了,一名穿着黑色裙子,头上戴着黑色蕾丝的帽子,手上也是黑色的蕾丝手套,只能看到梅红色的红唇。
她立马警惕起来,抱紧女儿:“你是谁?”
“郁夫人别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有点事和你商量。”
熟悉的声音,清脆悦耳,却不能让她放下戒备。
什么叫没有恶意?将她带到这种阴暗的地方,不请自来就是最大的恶意。
“不知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听完对方的话,薛枝摇头拒绝:“抱歉,我办不到。”
“为了你女儿,也办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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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幽幽地开口,目光落在她怀里的郁子舒身上。
乖巧的孩子躺在妈妈怀里,睡得很香,不知世事纷扰。
薛枝手臂一紧,侧过身将她护在怀中,警惕地看着对方:“你什么意思?”
女人轻笑一声,漫不经心:“薛老师,带着孩子,就别出门了,否则很容易出事故的,这么可爱的孩子,没了多可惜。”
话音一落,巷道里出现一排黑衣人,个个身高马大,拿着铁棍,来者不善。
薛枝心里一个“咯噔”,面色难看:“你这么做,就不怕郁家找你麻烦吗?就算你身份高贵,也不能得罪郁家,华夫人。”
眼前的女人不是谁,正是当今的华盟夫人——蔡舒怡。
郁家好歹也是五大家族之一,想要妄动,就得承受郁家的怒火。
她的丈夫郁尊是郁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和郁南共掌家族大权,对他的妻女下手,简直就是找死。
即便是华家,也不能这么做,华鸿雪不能,蔡舒怡没这个权利。
蔡舒怡压了压帽子,浑身透着镇定:“薛老师,在华盟,意外身亡的人那么多,怎么能怪到别人身上。”
只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郁家有所怀疑,也不能断定是她干的。
何况,郁家仇敌不少,和华家却没有明显的恩怨,怀疑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
薛枝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脸色逐渐难看。
“你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蔡家出了些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总得为他做点事,否则良心难安。”
蔡舒怡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姿优雅,语调不急不缓,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盟主夫人该有的镇定和从容。
薛枝眸子一凝,最近蔡家换家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蔡建明因为一己之私将蔡家拖垮,现在拍拍屁股将烂摊子甩给别人就走了,几乎成了华盟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多人都说,摊上这样的家主,是蔡家的不幸。
“秦安今天不在龙家,你知道去哪儿了吗?”
薛枝摇头。
可蔡舒怡并不在乎她的答案,自顾自地开口:“她去杀我爸了!”
薛枝瞳孔猛缩,蔡建明老谋深算,秦安就这么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应该好好谋划一番才是,几乎是瞬间,她就明白蔡舒怡想做什么。
当即道:“那你应该去救你爸,而不是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对蔡家主的生死帮不了任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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